待得白纱缠好,便望着冬儿道:“冬儿!这不是一般的创伤药。”
冬儿垂下头,好半晌才道:“这是那日王爷悄悄塞到奴手上的。奴问了高头,他说应该是创伤药。奴想后,确定是创伤药。不然,王爷怎会塞到奴的手上。”
想起来了,那香气是天生果的香气,高轩曾说过,天生果的核碾成粉末是不可多得的外伤神药。
这就怪不得被枪刺穿身体竟还能奇迹般的活着,蹙着眉,泪滴落衣襟,“何必再要我欠你一个人情!”
“王妃!奴不管,奴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冬儿抽泣一声,趴在花静琬的膝上大哭起来。
休养两日,便能下地,一把油纸伞挡住火辣辣的太阳,花静琬带了东苑的下人悉数浩浩荡荡出苑。
嫁到王府时间不长,可这里留着她诸多的美好与辛酸。
马上就要离开王府,这座奢华富丽的王府从此便没有机会再入,会变成一座被封的空府,她要把王府的每一处都走遍。
随着走下来,心情愈加的难过,走到祠堂,跳跃的烛火中望着高家的列祖列宗的牌位,心头的悲戚更是浓了,提了裙子在那牌位前跪下不起。
她替大乔郡这支高家伤怀,替她自己伤怀……
守门的护卫蓦然从小径跑来,守在门前的高低赶紧迎去。
护卫在高低耳畔低语一句话,高低脸色大变,呆立风中。
来朝皱皱眉,急忙拾阶而下,近前,“高头!生了什么事?”
高低压低声音,“来朝!老王妃带着晚月与十个南苑下人、四个护卫突然出府。”
来朝皱眉自言自语,“南苑是府中的重要之地,那日,搜查时我就在场,官兵把南苑翻了个底朝天,没有留下一样值钱的东西,这老王妃突然带人离府,莫非……”
天,候氏不会……高低脸色再变,“不好!”
听得动静,花静琬知道该是起来的时候,在冬儿的搀扶下艰难地来到门前,望着高低与来朝,“什么不好?”
高低与来朝转过身,高低道:“王妃……”
‘王妃’两字特别刺耳,往日的情份,她可以替高轩尽孝,但高轩已休她,她已不是高轩之妻,“以后,还是唤我少夫人。”
高低犹豫一下,道:“少夫人!老王妃突然带着晚月与十个南苑下人、四个护卫离开王府。”
候氏是心中的一根毒刺,她不离府,自己还不知要不要带上她,扯出一抹笑来,颇有些凄凉,“她家世显赫,亲朋非富即贵,她自是去投靠亲人。走就走吧!”
来朝着急地道:“少夫人不知,当日官兵把南苑翻了个底朝天,没有留下一样值钱的东西,我担心……”
那日,召众人前到东苑,表明还有钱银……倒抽一口冷气,难道……“走,回东苑!”
脚步匆匆带着众人回到东苑,现金银与值钱的玉器饰皆已不见,唯有锦缎还在。
这是雪上加霜,头一阵的晕眩,伤口剧疼,冬儿赶紧扶住,少不得寝卧内一阵的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