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郡沧南王王妃!自己竟然还有个身份是大乔郡沧南王妃!可自己不是蝶舞吗?花静琬身形一晃,无力地弓着身子扶住柱子。
逃避的日子长了,哪怕冬儿会时不时的唤自己‘王妃’,可内心竭力想忘了这个身份,选择当没听到,久而久之,自己做到了,再还没听到高远这番话之前甚至还想留在这个还算不错的岛上。
高远!他为什么与以前判若两人,他还是那个说:‘我要带你离开王府。我们到草原去骑马,到大漠看落日’的人吗?
一阵气滞,突然恍然大悟,愤愤冲着高远的背影大喊道:“高远!我知道林绢画就快到桑城,你嫌我碍你的眼了可以直说,不要说这些话
嫂子疯了,高远倏地驻足,咬了咬牙,加快脚步离开。
高轩弃了自己,高远又要赶自己走,连高远都如此无情,这尘世,还有什么可眷念?花静琬扶着柱子缓缓直起身子,失魂落魄向后廷走去。
半途,冬儿惊惊慌慌的跑来,一睢,惊诧得捂住嘴,随后,疯一般抱住花静琬,失声痛哭,“姑娘!你这是怎么啦?”
傻傻笑了几声,一把推开冬儿,继续地前行。
一个踉跄,她扑倒在地,额头恰好撞在石头上,额头流着汩汩的鲜血,眼前彻底黑下来。
冬儿倒抽一口凉气,张大的嘴巴合不拢,稍后,尖叫一声,疯一般跑去。
两天后,当羽睫轻颤,睁开双眼时,花静琬迷迷糊糊就见高远坐在床榻前的椅子上,冬儿与来袭站在软床榻尾。
高远仍是一袭白衣,头垂得低低的,眉头拧成一股绳,一脸愧疚,两天前那一幕掠夺过脑海,心在滴血,缓缓把头转向床里,高远!她今生今世再也不想见到他,不是因为他忘了他说的话,而是,因他哥的关系,他已经不在把她当成嫂子,当成亲人,新娘林绢画要到来,他当然要赶她这个被弃的人走。
“嫂子!”
心一疼,咬紧了牙关不应。
“嫂子!”
被子中的双手内敛收紧又放松,扭过头来,眼角满是泪痕,我见犹怜,“我不是你嫂子。”
高远哽咽数秒,道:“嫂子!我该死,我不该与你说那些话。”
已经深深的伤了自己,何必惺惺作态,苦苦一笑,“高远!在绢画抵达桑城前,我会自己离开。”
“嫂子!”高远撂了袍裾,‘咚’一声直挺挺跪在地下,潸然泪下,“嫂子!长兄如父,长嫂如母,高远怎敢赶你离开,之所以说那话,我是……”
哭了几声,眼中一片讶色,难不成高远又有什么苦衷?望向冬儿,冬儿已经哭成了泪人,撑住床榻坐了起来,目光灼灼盯着高远,“二弟!你有事瞒着我?”
“我……”高远抬眸,眸光一黯,垂下头去,哥哥临走时叮嘱,切不可告诉嫂子真相,他已经在痛苦中纠结了几日。
高远不说,来袭呢?花静琬疑惑的目光望向来袭。
来袭缩着脖子,抿紧了嘴,一言不。
花静琬一张脸变得铁青,怒目而瞪向冬儿,厉喝一声,“冬儿!”
冬儿颤了颤,大惊之下倏地在高远身后跪下,“王妃!御门主是王爷,奴该死,奴不敢说,奴一直瞒着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