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静琬与高轩来到南苑,候氏刚刚知晓晚云的事。咣!一声瓷器响,她把椅几上的茶盏拂到地下。
“这是在报复!”
晚月呆片刻,放怀中小猫于地,跪地含泪道:“王妃!且不说其他,眼下先放晚云姐姐出牢。”
轻微的脚步声惊动候氏,她抬头,就见花静琬与儿子牵手而来。来得正好!
观候氏的样果然在大雷霆,有心理准备,淡定把伞递给门前下人,花静琬随高轩迈入。
午饭已经摆上侧面的圆桌,小秋儿与那个随晚云一同前往厨房的下人都在。独不见高擎,高擎果如平时一样,前去西苑陪冷氏用午餐。
候氏一拍椅几霍地站起,愤色满面,指着花静琬大吼道:“琬琬!你来得正好。晚云那丫头都是按我说的做的,你要报复,找我好啦!”
如此直白,证明候氏有多心疼晚云。依旧不动气,淡淡然然福了福,“母妃言重!琬琬怎么会与一个贱丫头计较。今日她受到惩罚,是她罪有应得。”
候氏老眼一瞪,“贱丫头?你出身贫苦人家,就不是贱丫头吗?”
胸口一滞,再也无法控制情绪,“琬琬是家贫,但蒙父母教诲,知道礼仪廉耻,知道什么该做,知道什么不该做。”
候氏眉毛倒竖,朝门外大喝,“来人!把这与本王妃顶嘴的贱人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门外刹时进来两个下人,却面色惶惶,犹豫不敢动手。
高轩往前走一步,施礼后道:“母妃!今日之事确实不怪琬琬,是晚云拾到琬琬玉佩,想占为已有。才生了晚云被惩罚的一幕。这是孩儿亲眼所见,随晚云前去厨房的小秋儿两人以及各苑各楼的下人都可以作证。孩儿句句属实。”
候氏望向小秋儿,小秋儿战战兢兢福了福,把之前对高轩说的话说了一遍。
晚月爬起来,疑惑地向高轩道:“真是如此吗?刚才下人来禀报也没说清楚,小秋儿人小也说得含糊不清。”
高轩淡淡笑笑,“确实如此!但依我推测,晚云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说得过去,晚月被高轩说服。
儿子这般说话,候氏有气不出来,恨得牙痒痒,强扯出一抹笑来,“这倒是晚云的不对啦。惩罚得好!”
这事就这样轻易的过去了,多亏高轩!花静琬一个感激的眼神闪给高轩。
喝口茶水,候氏提高声音道:“惩罚也惩罚了。该把晚云放了吧?”
高轩及时接过话,“那是自然,孩儿回去,就着来仪去放人!”
秀眉皱皱,也不反对,与高轩告辞出来。
下了台阶,花静琬小声嘀咕,“刚刚押去府牢,怎可以马上就放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高轩淡淡一笑,伸手牵向花静琬的手,他的命运早与大乔郡系在一起,唯愿一生与她相佯,若是不能,他愿在有限的日子里给尽她一生关爱一生美好,“这雨天夹山道美,府中的荷园也是别有一番的美,我们去赏荷?”
夫妻俩从没有一块去过荷园,花静琬心中的不快一刹那统统溜走,尽管觉得天公不作美,还是饶有兴趣地道:“那们在那烧烤吧!”
烧烤这词很新鲜,妻子嘴里经常出来一些没听过的词,习惯了,也就淡然,笑道:“何为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