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朝是高擎亲信,他的话高擎哪能不信?最要命的是,沈家之女因昨夜的事恼怒,有准备今日难。恨就恨离开荒院之后惶惶无主,没想到毁灭证据,放上一把火烧了流芳厅。可沈家之女白日几乎都在流芳厅,要使坏没有机会;夜里更是有护卫严密把守,要放火是何其的难。
完了!
翻看了两页,高擎勃然大怒,那账簿从他手中飞出砸到高等的头上,“大管家!你给本王说说,这账簿是怎么回事?”
高等苦脸望一眼候氏,随后叩头求饶不已。
花静琬道:“父王!接管府中事务以来,琬琬一直专心于查府中历年来的账,这本只是其中之一,诸多的还在流芳厅。琬琬暗中调查了历年来的各种物品价格,现其中都存在中饱私囊、贪污的现象,于每一笔琬琬也有标注。账簿太多,不便携带,父王可即刻命下人前去搬来看看。”
为查到高等贪污的更多罪证,可说是呕心沥血,没睡过一个好觉。每日里还一副宽高等心的样。
还有!历年来!高擎指着高等的手轻颤,喘气好久才道:“高等!自你是任大管事已经有二十载有余,你到底贪污了我府中多少银子?”
贪污了多少高等可说不出来,确切的来说,也没算过。
“王爷饶命!”
柳如烟眉头一拧,疾步走到堂中央跪于地,噙着泪,楚楚可怜地道:“高等犯下如此大错,如烟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请姨父、姨娘重罚。”
候氏本脸色不好,这会儿更是白里透着青色,她闭了下眼睑,向高擎道:“王爷!谁都知道如烟这孩子识字不多,于算数更是一窍不通!”
“于算数一窍不通!”花静琬对此怀疑不已,但候氏说得那般的肯定,由不得她不相信。
“父王!也正是琬琬一心放在查高等贪污的事上,以至于未留意过东苑受猫骚扰一事,让流言满天飞,给了小人机会作乱,当然,也让府中各苑深受其害。”
“难道猫骚扰东苑一事还有内情?”高擎一怔,怀疑地望向候氏。
候氏皱着眉急分辩道:“妾身深居简出,并不知道什么。昨夜一行,是听了大管家禀报,他说得有眉有眼,心急之下才带人前去看过究竟。”
花静琬便把猫叫的情况向高擎说了一遍,末了,道:“此事二弟与相公皆知,父王可传他们前来。那李三也还关在府牢。”
“传轩儿与远儿!”
。。。。
南苑月洞门前
高远狠狠地瞪着与他相对而站的高轩,“哥!怎府牢没有李三?”
高轩微微眯了眯美目,一抹玩味的笑容从薄薄的嘴角溢出来,高仰起下巴一字一顿地道:“根本就没有李三这人!”
高远攥紧了袖中双拳,高轩如此做,他是要包庇谁?
那猫骚扰东苑的事本属小事,可他的做法太过,让人心寒。
“你为什么要那样子做?”
“猫骚扰东苑本不关你事,你又为什么要一究到底?”
“人在做,天在看,事虽小,但总得有个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