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真大，大得无边无际，穷极一生难见其全，遇见便是缘分；世界真小，小得抬头不见低头见，处处都是故人。

——《中天宇宙秘典辩证卷大小论篇》

森森幽幽怪石林，隐隐约约影无痕。

白甲银枪仙子累，一眸展颜因故人。

圣光之域，幽暗山谷。

好不容易遇见个能打听消息的，白一凡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哪怕对方是个恶魔。瓶子里装的有天使，《万恶神图》中也有，这恶魔不是唯一？对于他为何不去问四翼天使这个问题。那是因为不信！对四翼天使们的不信任，不信任自然无需在浪费口舌。

生死之间，对于修炼者们来说他太了解了。也许可以抓一个主神，威逼利诱其吐露自己想要的信息，但对于那四翼天使，白一凡没有丝毫的信心，毕竟人家都敢自爆了，还拿什么生死去威胁？当然，那些天使也不是真不怕死，只是他们心中相信就算是死翘翘，也能在圣光池中重新复生。至于能不能真正地实现？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相信。这便是信仰的可怕之处！

所以，白一凡宁愿抓个恶魔来问问，也不再去审问那些四翼天使。

“我问，你答！”白一凡用一种不可置疑的口吻对那恶魔说道。

“为什么……啊！”那恶魔瞪着血红的双眼怒道，只是话还没说一半便是一声惨叫。

“我问，你答。”白一凡移开搭在恶魔肩膀上的手，声音开始不带丝毫的感情。

“嗯嗯。”这位恶魔像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再也没有丝毫的豪情壮志。因为刚才那只看似温和的手掌，在接触到自己肩膀的那一瞬间，便直奔自己的灵魂。圣火燃烧，那种灵魂在烈焰中煅烧的感觉，他毕生都不想在感受一次。哪怕是想想都感觉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只一下，便在他的心中留下阴影。

“你叫什么名字？”白一凡淡淡地开口问道。

“诺基亚。”身材高大，黑面獠牙、背生蝠翼的恶魔诺基亚此时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一般，怯生生地回答“班主任”的提问。

“这里是什么地方？”白一凡接着问道。

“幽暗山谷。”恶魔诺基亚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嗯？”白一凡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这明明是一片荒野，几千里内都没有一处小山头。怎么能称之为“山谷”？

“大人，英明神武的大人啊！我说的是实话，您老人家可能是第一次来，对这里不是很了解。这里的确是幽暗山谷。只是这山谷大了些而已！”闻听白一凡的疑惑，恶魔诺基亚急忙解释道。开什么玩笑，可别再让这位大人对自己的话有什么疑惑，要不然自己还不如直接抹脖子死了算了。

“哦！如此重地，你应该不是掌控者吧？”白一凡见状表情缓和了很多。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对方能老老实实地介绍真实的信息，不介意对方是恶魔或者是天使。

“小的不是，我们老大乃是大大的人物。”恶魔诺基亚一提起自己的老大马上精神很多，只是精神头里隐藏的那种恐惧却丝毫逃不过白一凡的感知。

“先大致介绍一下地型，这里去声光之国怎么走？”白一凡问道。

“幽暗山谷长无穷尽，宽三万里；山谷的左边是烟云之壁，右边是失落之岭。当然长度是不是真的无穷尽小的也不敢确定，因为我也没去过尽头。前往神光之国的路？不知道！”恶魔诺基亚解释道。

“好吧，你可以走了。”白一凡闻言开口道，他知道这个恶魔没有说谎，因为对于自己刚才手段的威慑之力他还是有信心的。

“这就放我走？”恶魔诺基亚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