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节奏和韵律还待努力。画道一脉归元与艺术一支。四弟，在你的理解中艺术是什么？”苦修者西瓦在研究学术时，再也没了什么随和之意。隐约中一种严厉的气势散开。

“艺术，艺术，艺术不就是画画、写字、唱歌、跳舞吗？”白一凡猛然被问起这个问题，心中有点发虚。因为他从来没有认真的思索过这个问题，不仅仅是他，能专心考虑艺术为何物者，寥寥无几。

“唉，看来你应该是隔代的画道弟子。这也不怪你！”苦修者西瓦轻叹道。

“三哥……”白一凡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的修炼之法，自己居然不知道核心的要点。

这事当然也不怪梵高，毕竟以当时梵高的身体状况，没有精力来跟着白一凡指导他的修炼。而修炼上的不足之处，只是白一凡问什么，他解答什么。连思考都没思考过的问题，自然不会把它当做问题来向梵高求教，所以梵高当然无法帮其解惑。

“皋二哥的一位故人曾说过：悟极书理方画神。也就是说，你不论做什么事，至于透彻的明白其中的道理，才能游刃有余的去做这件事，修炼一途同样如此。”苦修者西瓦缓缓的说道。

“是，三哥。”此时的白一凡全神贯注的听取这位三哥的教导。

“画之道，音之道皆为艺术的本源范畴，其实万物万事何尝不是艺术？你身上的衣服很漂亮，这叫服装艺术；画之道的高绝惊艳，是绘画的艺术，舞蹈的优美是舞蹈艺术、凡间那些高超熟练木工，那脚木艺。萨蒂做饭时常被伽内什吃得眉开眼笑，说明你三嫂的做饭技术不错，那叫厨艺……”苦修者西瓦见白一凡如此，严肃的脸庞慢慢的缓和下来，款款而谈。

“三哥的意思是……”白一凡似乎抓住了什么。

“艺术是美的范畴，乃是五感之美。不论是听、看、吃等等只要把技能提高到美的高度，都可以成为艺术。而不是单单的指咱们眼中是画之道，音之道。”白一凡第一次明白艺术两字的真正含义，对这位三哥又有了更深层的认识。

“美，从何来？是节奏，是韵律。”苦修者西瓦微笑起来。

“三哥，请明示。”有此机会，白一凡定然不会放过。

“音乐之音，分宫、徵、商、羽、角。四弟，以你看来看个音调最好听？”苦修者西瓦含笑的问道。

“这个……这，羽吧？”白一凡不确定的猜测道。

“羽……”一种高亢的啸声震散不远处的一座土山，白一凡气沉丹田，意守识海。还是被震的五腹六胀、翻江倒海。

“三哥……”白一凡苦笑不已，这位三哥太猛了吧？

“怎么？好听吗？”苦修者西瓦眼中满是戏谑。

“这个……”白一凡暗自诽谤，口中却是无言以对。

“单个的音符，没有好与坏之分。只有相互搭配，形成节奏和韵律，才能生出优美的曲子。万法归一，画之道同样如此。”苦修者西瓦逗过白一凡后，认真的说道。

“那……”白一凡恍然大悟。刚才三哥不是在恶作剧，而是让自己亲自体会一下而已。

“例如你在画画时，纵使眼睛，眉毛，鼻子，肤色都完成得接近完美，但如果中间的嘴画成猪嘴，那你这幅仕女图还是在画美女吗？这就是破坏了整天的格调韵律，同样，五官全完美，没有突出的重点，那整个仕女图就好显得毫无特色，缺少视觉的冲击，和刚才那单个音符的效果基本一致。”苦修者西瓦解释道。

“三个的意思是？”白一凡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了。

“节奏与韵律的和谐优美，便是整体与局部的和谐与对比。只有和谐中蕴含对比，对比中有整体和谐才是真正的节奏之感。”苦修者喜欢笑了。

“愚兄有一乐趣，你且看来。印证你的心法。”苦修者西瓦接着说道。话音一落，把白一凡留在这个陌生的星球之上，自己却一步跨入星空，在一片星云中。

曲步扭身，开始了那传说中的“湿婆之舞”。

抬脚星河笑，曲步岁月清。

婉转婀娜意，豪迈壮气生。

星光膜拜眼，皓月影随风。

无上湿婆舞，怒者沧海嘣。

温和韵律在，天地共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