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楷看着他不屑的表情，也突然笑出了声。

“自然是因为她傻！”

好歹都是活了这么久的人了，哪能如此轻易的就被对方的讥讽气到。

姚清楷走近了一步，掂起顾绎的下颚。

“你该反思反思啊，身为一个妖，连一个凡人的心都得不到。要不是我徒儿单纯，你难不成还以为是自己魅力过人才能引得她为你牺牲吗？”

想起曾经自己再次醒来时，躺在身边的那个冰冷的尸体。

那个被他夺了面皮的幻术师，也戴上了她曾经亲手递给他的面具。失去了面皮的幻术师……和曾经的他一样，再也摘不下来那张面具……

顾绎被戳到痛处，终究还是冲动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扑上铁栏杆，又被符咒弹了回去。

姚清楷伸手掸去衣袖上的灰尘。

“妖者，聚天地之灵，难得一生。于我而言，杀你虽容易，却很损阴德。所以关着你，就只是让你离她远点，识相。不然……”

他打了个哈欠，甚是慵懒，用着无意的声音说出了杀意波动的话语：“我也不在乎损了这点阴德！”

语毕，似乎也是不想和他这只困兽多说什么了，随手捏了张符便消失在这个幽室中。

这个地方，他被囚禁了那么久，最是熟悉不过。上次若不是这人有心放他走，他也是逃不掉的。顾绎颓然的蹲坐在墙角，从怀中掏出一方面具轻轻磨拭。

是南瑶在铁匠铺定制的那张普通面具。很光滑，是普通的银质。

……

姚清楷回到房间里时，很意外的看到南瑶仍然躺在他的床上，悠闲地吃着果子喝着茶。

画面似乎与哪年重合，让他竟也忘了今夕何年。他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