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騄这一嗓子叫辛锐和甄远夫妇都颇为尴尬,娶个媳妇还有干涉的?两家只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厢情愿便可,何况大将军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这丫头搞的哪一出!
“阿姊,中原不比西凉,这里婚俗不同,再者我和甄姐姐颇能谈得来,绮妹妹只会胡闹,哪里能与我谈经论道?绮妹妹那里,我自去解释,你还是莫管我。”辛锐苦笑道。
“你这是嫌绮妹妹不好了?这不是喜新厌旧么?”马云騄气道。
“喜新,也不厌旧,我也不曾讨厌绮妹妹,可是阿姊你也知道,绮妹妹现在那么小,只会胡闹,哪里能像甄姐姐这般和我谈得来。待过几年她长大了,懂事了便好了。”辛锐无奈道。
“也罢,甄妹妹的确是不错,长得漂亮又善解人意。我不管你们了,你亲自去和绮妹妹说去。”马云騄也觉得自己管的有些宽,丢下一句话,告辞甄远夫妇先行离开甄家。
辛锐摇头苦笑,对甄远道:“这云騄阿姊,是西凉寿成公之女,现在我北海做统军的偏将军,人品武艺都是一流,前番便是护卫我去的冀州。她所言绮妹妹,是温候吕布之女,去年与我订的亲,倒叫叔父、婶婶笑话了。不过二老请放心,待我到了婚娶之龄,与甄姐姐和绮妹妹的婚事,都是一般无二,家中亦无尊卑,断不会委屈了姐姐。”
甄远点头笑道:“大将军这般人物,天下求亲者还不踏破门槛,与吕温侯结亲倒是一点也不稀奇,我甄家高攀了。”
古代婚姻最讲究门当户对,甄远即便在冀州有偌大家业,亦不过是商贾,政治地位颇为低下,因此才被袁熙百般要挟,而今辛锐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救了自己一家不说,还好言相求,这怎能不叫甄远夫妇感动。
辛锐又向甄远交待一些开设商务司的想法,还把自己惦记了很久的造纸之术略说一二,便告辞甄远夫妇,回了中郎将府。
皇帝来了,怎地也要勤快点去伺候,自己刚刚封的大将军,若是第一天上班便迟到,怎么也说不过去,辛锐出了甄家,火急火燎地赶回家换身朝服,匆匆忙忙来到太守府这个临时朝廷。
好在古代之人都有早起的习惯,现在正值金秋,白日较长,因此辛锐来时,见刘协还未到。
众大臣三三两两地在堂下咬耳朵,辛锐一一打过招呼,老远便见杨彪正在向自己招手,忙凑了过去。
“你小子跑哪里撒野去了?幸亏今日不是大朝,不必点卯,你看看百官都到此半个时辰了,你这个大将军却不见踪影,成何体统!”杨彪一顿夹枪带棒,说得辛锐一愣一愣。
“唉,子龙今早投了徐州,我昨夜给他践行,多喝了几杯,这不起床便来了么?”辛锐委屈道。
“子龙将军去投徐州?这怎么说。你为何不拦着他?为何早不跟我说。”杨彪闻听赵云走了,惊诧不已,连辛锐迟到的事都忘了。
“陛下来了,回头再跟您老说吧。”辛锐一副苦瓜脸。
刘协颠沛流离那么久,好容易捞着睡一个安稳觉,是以今早也起得晚了,小太监敲了几声鞭子,刘协走过来坐到正位,先向众臣子告了个罪,百官都道不敢。
刘协扫视群臣,出言道:“众位爱卿,今日可有事启奏?”
孔融出班奏道:“启禀陛下,今早哨骑来报,濮阳吕温侯正前往北海觐见陛下,约午时可以抵达。”
“哦?前将军来了?自郭、李二贼霍乱朝政之后,朕亦年许未见前将军,着实思念。吩咐设宴,朕要与前将军把酒言欢。”刘协对吕布印象还算不错,毕竟后者当初除掉董卓,解了刘协水深火热。
“朕闻前将军乃是大将军岳丈,午宴就由大将军作陪。”刘协对辛锐笑道。
“诺!”辛锐暗道想什么来什么,自己正好有一肚子话要跟老丈人说,公事私事都有,这便立马能够相见了。
又议了一会朝政,皇帝问了北海府库钱粮,看北海如此富有,立即着陈珪建造临淄皇宫,搞得辛锐一阵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