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打到三十招开外,马云騄到底年纪尚小,又是姑娘,体力下降较快,一着不慎被许褚崩飞了银枪,终是败了。
“输了输了,这大个子力气太大,打他不过。”马云騄倒是豪气,输了也不赖皮,揉揉酸疼的手腕,脆声道。
许褚笑道:“马家妹子武艺精湛,某家倒是小瞧了你。”
众人都看了场好斗,齐齐喝彩,众人再回堂上饮酒,庆贺北海多一员女将军,马超洋洋得意,一脸的骄傲之色。
席间,辛锐问道:“初见云騄阿姊,武艺人品尽是不凡,实乃我北海之福。不知云騄志向若何?”
马云騄傲然答道:“我们西凉女子,不输男儿,酒也喝得,马也骑得,我只愿领兵上阵,驰骋沙场,只是父亲兄长不允。”
马超脸红道:“我那好妹子,你既来中原,不愿回西凉,须知中原女子最重妇道,要遵规守礼,贤德淑良,你看看哪家闺女似你这般武枪弄棒,抛头露面的。”
马云騄无言以对,吕玲绮却是天不怕地不怕,替她出头道:“习武怎的不好?我自幼便随父亲习武,父亲还道将来叫我上阵杀敌咧。
辛锐见说满头黑线,只好和稀泥道:“不妨不妨,人各有志,云騄既然喜好习武,又天资卓绝,说不定能成为千古第一女将军呢。流芳百世,岂不更好?”
众人也都想劝,但见这是马超家事,除了辛锐和吕玲绮,别人倒是都不便开口。
马超讪讪道:“只是小妹已到婚龄,似她这般,哪家敢要!”
吕玲绮反驳道:“怕什么!我亦不读书,不做女红,只爱习武,不是一样和锐哥哥订了亲的么?”
堂上众人均是一头黑线,辛锐直道童言无忌,这还了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马云騄毫无羞怯,回道:“我那夫君,必是武艺才学样貌皆为天下一品,若是做不到,我还不愿嫁哩。”
见马家兄妹抬杠,吕玲绮帮腔,辛锐只好笑道:“孟起忘记前者我与你说过,令妹必能嫁一个大英雄的话了?我等不日便去冀州,我料此行必有所获。”
想到辛锐之前的确说过夜观天象之事,马超登时不那么激动了,恍然大悟道:“是了,就依主公之言。”
至此马云騄风波才算进入尾声,辛锐暗道还是夜观天象好用,这一招无往而不利,但又需慎重,千万不能叫诸葛亮知道这件事。
当下也不去看诸葛亮那好奇的眼神,对马超兄妹道:“今日我便做主,授云騄巾帼校尉之职,先不与带兵之权,待入讲武堂学习合格,再去领兵。”
好歹也是做了武将,尽管没有兵权,总比成天无聊练武要强上许多,马云騄欢天喜地,谢过辛锐,示威地挑了哥哥一眼,马超装没看见,只是低头饮酒。
吕玲绮叫道:“锐哥哥,云騄阿姊是由我引荐来的,怎地给她授了官职,却没我的份?”
众人再也忍不住,狂笑起来,酒喝到嘴里的,大多又喷了出来。
饶是辛锐再厚的面皮,也真真无地自容,家有悍妻,还能再说些什么。
这时陈登起身道:“启禀主公,主母之言,甚合众意,还望主公秉公办理,一视同仁。”陈登发言时表情滑稽,坐下去后再也憋不住,又是大笑起来。
接着文臣武将都跟着起哄,叫辛锐授个军职给吕玲绮,此时的宴会,进入另一个**。
辛锐待众人笑罢,撇撇嘴对吕玲绮道:“本来你还未够授职的资格,但念你确是举荐人才有功,众位都为你说情,便授你个捣蛋校尉做做罢,同样,不掌兵权,不拿俸禄,待学成出师,再带兵征战。”
辛锐于捣蛋二字说得含糊,在场众人亦是少有听得清的,都纳闷主公究竟授了什么职位给小主母。
吕玲绮虽没听全,但校尉二字却是一丝不假,于是认认真真,有模有样地行礼道:“谢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