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北海太守府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常。文臣武将,无论新晋还是故旧,很快一团和气,这其中辛锐自然功不可没。
孔太守、辛老爷子与杨太傅正一边饮酒一边谈经论道,仨老头红光满面,口若悬河,不知辩论些什么,孙乾陈登等晚辈神情专注,不时拍手称快。
另一旁马超早以自己的爽朗豪迈与太史慈辛霸等打成一片,讲些兵法武艺,互相交换心得。
论起兵法武艺。众人自然以马超和太史慈为首。
太史慈行军布阵章法井然,暗合玄理,这皆是受姜尚指点之故,若是硬说不足,可能欠缺一些临阵对敌经验,少了几分机变。
马超则是擅长奔袭游击之术,颇有些霍去病的架势,急行军,突袭战,讲的有板有眼,而安营布阵则稍显逊色,这也不奇怪,生在西凉地界,几乎天天与游牧民族打交道,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对于骑术与骑兵作战,可谓家常便饭。
辛霸武安国众偏将皆受益匪浅,及至马超与太史慈相约来日在校场上比武,辛霸武安国兴奋地眼睛都要冒出金星来。
辛锐席间来回串场,与老学究们谈几句经史,再来和武将们讲些兵法武艺,一时间忙的不亦乐乎。
众人夜深方才各自散去,杨氏一家先行安排在太守府住些时日,马超则商定随辛锐回辛家暂歇。
见大家都意犹未尽,孔太守当即表示明日后日仍继续大摆宴席,定叫大家尽兴。众人谢过太守,辞别辛锐后,方各自散去。
辛锐携老爷子和马超回到家中,先是带马超给母亲辛杨氏请安,而后安顿好马超,再禀过父母,回到卧室。
回想今日闻听周瑜到北海的消息,心痒难搔。暗想,这厮目下正保着孙策准备血战秣陵、曲阿呢,来求冶铁之术,只道为自己叔父发展地方经济,其实不过是借口罢了,还不是为了扫平江东,积攒军械辎重做准备!若非我回来及时,怕是北海将错失这一大臂助。小霸王、美周郎,嘿嘿......
这一夜,辛锐睡得很是不好,不知在想些什么。早上起来,却也不见睡眼朦胧,只是亢奋的紧,穿衣下榻,推开房门。
早见太史慈马超立于门外廊下,见辛锐出门,一齐上前参见。原来二人少时要去校场比武,特来请辛锐一同前往。
辛锐大咧咧地笑道:“二位兄长无须多礼,既是在家中,我们就如兄弟一般,只把我家当做自家。”
太史慈朝夕相处,早已颇为习惯辛锐这架势,马超初来乍到,还略有拘谨,忙道礼数不可废云云。
辛锐洗漱完毕,引二人到正堂坐定,待家人奉了茶点,辛锐边吃边对二人道:“目下有三件事,需即刻实施。前几日在安平曾与孟起言道凉州有事,现在我就修书两封,一封至征西将军马老爷子,另一封送至长安城,贾诩贾文和手里。子义可派精细人前往下书。可保西凉无忧,与李郭二贼相安无事。”
言罢辛锐便叫家人取来笔墨纸砚,一边啃着果子,一边挥笔写就两封书信。封好后交予太史慈。
之后辛锐骚骚一笑,道:“另一桩,是为孟起终身大事。杨太傅那边尚未知孟起身世,可挑选几个伶俐的小厮,拨去太守府伺候,叫他们瞅着杨老爷子闲来无事之时,聊些孟起家事。一定要突出强调孟起的人品武艺,身世地位。但有一点,不能故意讲在杨太傅面前,最好是不经意地讲,又恰恰被他听了去。你可明白?”
太史慈本就不是笨蛋,又是见惯了辛锐的特立独行,当下也微微一笑,点头应命。
倒是马超很不好意思,一副白面此刻已涨得通红。初时听辛锐谈凉州之事时还充满崇敬与感激,现在只剩下羞涩腼腆了。以至于辛锐说完头两件事,马超都忘记拜谢。
辛锐不以为意,饮口茶问道:“曾听杨德祖言孟起有一妹,寄居北海商户家中。不知此时安在?”
马超闻言面色渐变尴尬,苦着脸道:“现在我已追随主公,并无不可言。超确有一妹,名唤云騄,今年十五岁。我父自早年便在中原各地设有马市,大小规模不一,北海城亦有。愚妹年幼贪玩,经常跟随西凉马商四处游走,前番遇杨德祖之时,她正好是在北海。因此......”
这马腾也绝非等闲之辈,美其名曰开设马市,其实不就是到处设情报站么。嘿嘿,有点意思。
“云騄现在可在北海?”辛锐又问道,马超吃了一吓,有些摸不着头脑,嗫喏道:“应该还在马市居住。若是主公觉得...此举不妥,我即刻遣散北海马贩,叫家奴带妹妹回去西凉。不过,愚妹虽然顽皮,但颇识大体,又识文断字,有些武艺......”
辛锐一愣,超哥这是担心我因马市之事迁怒他妹子?我一个未成年,又非恶人,能杀了她还是插了她!
为免误会加深,辛锐忙笑道:“非也,马征西建市贩马,亦是好事,今后两家可以多多合作。我军正是值扩充之际,前番还去濮阳买了恁多战马。至于令妹,更无须担心,恰逢我前天夜观天象,不久令妹必能许一个大英雄,届时由我保媒,少不得要向孟起和寿成公讨杯喜酒喝哩。”
关心你妹子还不是为了将我心中最理想的侍卫长--赵子龙拉到麾下!舍不得马云騄,如何套的着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