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夜半鬼敲门(1 / 1)

 当时的我也完全没有在意这些东西,心里也没有一点儿害怕,只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说实在的,要不是表哥看着我,我都想骑到那个纸造成木马上去看看。当年的对话也不是很清楚了,只是记得表哥让我不要乱动,要是看到什么就也不要害怕。表哥的眼神很怪异,总是给人有些飘忽不定的感觉,像是在害怕什么。表哥的房间门上贴着很多张符纸,我抬头看了看符纸,又转头看看表哥,表哥对我笑笑没说什么,只是我总感觉表哥笑得有些阴森森的。那个时候胆子挺大,抬脚就走了进去,我深刻的记得在我走进房门的那一刻,房间里好像有什么在笑,“嘎嘎嘎”的声音。我疑惑的四处打量着,什么都没有,只有少量的纸人摆放在房间的四个角落,两男两女,直愣愣的看着我。我眼也不眨的望着几个纸人,看到它们笑眯眯地对着我,就像孩子那样,给人的感觉不觉得害怕。就在这时候,“啪~~!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击在玻璃上。我顺着声音看过去,一只苍白的小手,大概有婴儿的那么大,印在了窗户上。“砰砰砰~~!”我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周围都异常的安静,只是从外面传来电视里发出的声响。这不是人的手,就算我再小,再不懂事,在不怕鬼,我也知道我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表哥家在五楼,背靠着山,后面没有其他的房子,在五百米远处有一座高高的山,那个时候死人都还在埋在山上的,每逢大半夜都会听到隐隐约约的哭泣声,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我就知道,有人被送上山了。那就是说,窗户的那只手,那只婴儿般大小的手,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手。冷汗从我额头上流了下来,我的四肢很僵硬,想跑,但是跑不了,腿根本用不上一丝的力气。我眼角的余光瞄到了靠近窗户的那一个女纸人,我发现她笑的更欢了,虽然面不上没动,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她再笑。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记得我哇的一声大哭,就跑了出来,然后在表哥的怀里哭个不停。本来那时就瘦弱多病,这一次回到家里,更是大病了一场。在听到了我的话之后,我记得妈妈脸色大变,然后把我远在外地的奶奶叫了回来。我的奶奶是那种鬼婆,当时在县城里很有名的。在奶奶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连续发了三天高烧,最高时更达四十度。住院两天依然没有任何的效果,群医无策。眼看快要不行了,幸好奶奶及时赶到。据母亲说,我那时还昏昏欲睡,但是经过奶奶作法,并喝下她在“祖师爷”像前求得的神茶后,马上就精神了,然后更是生龙活虎。在煎服奶奶给的草药后,烧也就退了。奶奶当时说我好像中邪了,到那时说了什么我记得不太清楚。不过她说我很容易被吓掉魂,所以一辈子都得戴着银子做饰物,以使魂魄安稳。其实母亲娘家每个小孩都戴有银子做的手链或吊坠,就算是现在在城里了,也有很多女孩子在小的时候带着银饰手势,好像说是辟邪用。当时我也一直带着,一直到我做编外刑警之后,就没有带了,姨夫做一个警察脖子上带着一个银项链不太好看,所以就给栽了下来。我记得我在答应姨夫做编外刑警的时候,我还去看过奶奶。她知道我要跟着姨夫走,看着我沉默了很久,然后长叹一口气,语重心沉地对我说:“做刑警难免看到死人,要是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千万不要惊慌,你越是害怕,越......”越是害怕,越怎么样,奶奶没有说,只是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希望他能看到我娶妻生子。我就记得在我走之前,奶奶说我生于鬼月,是天生的小鬼命,阴气特别旺盛,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也许奶奶说的是对的,我阴气特别旺盛,我想看到李香兰,或者说昨天晚上的事都是不干净的东西。......自从我看到视频里那女人的凄惨死法和那一张遗照之后,就一直神思恍惚。一大早的起床之后,我发现电脑关着的,我摇了摇昏昏欲沉的脑袋,走到电脑前,打开了电脑,找到了QQ群。里面的照片依然存在。只不过在大白天的,我胆子并没有那么小了,暖洋洋的阳光从窗户里照了进来,给了我足够的勇气。“鬼都是害怕光的吧!大白天应该很安全。”我快速的洗脸漱口,然后打算去局子里,哪里是公安局,阳气应该比较旺。而且有那么多人陪着,我不用那么害怕了。打开手机,时间是早上9点。一路上,我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此刻还没有几个人出来走动,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是一个女人,穿着花布麻衣,扎着一个小辫子,因为是背对着我,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我一定认识她。快步走到她身旁,我偷偷转过头一看。这一看,差点没有吓得我魂飞魄散,她,她居然是在下田村死了很久的李香兰。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她不是死了吗?我手脚冰冷的直愣愣的看着这个女人,此刻的阳光一点都没有给我带来温暖,我浑身冰凉,她,她怎么会在这里。“你是宋斯?你怎么在这里?”李香兰开口了,第一次,我听到她的声音清脆,很温柔,有种天籁之音的感觉。“你,认识我?你,你怎么在这里!”我颤抖着举起手指着她,浑身不由控制的发起了抖,眼睛瞪的大大的,血液好像下子凝固了。“谁不认识你啊,你可是大侦探啊!”李香兰捂着小嘴娇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弯弯的月亮,样子可爱非常。可是总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的笑容虽然美,但是带着一点妖气。“我什么时候是侦探了?”我装作镇定地看着她,也许这不是同一个人吧,再说了李香兰死了,这可能是长的和李香兰一模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