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妍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从一点钟一直呆到了五点，整整五个小时的时间，郑嘉希一直在忙，偶尔才会抽空来一趟办公室。整个二十八楼除了她跟门外坐镇的秘书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郑嘉希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窝在了沙发上睡着了，等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他的外套，而偌大又显得空旷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噼哩啪啦敲键盘的声音。

她坐起身来，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在专注地对着电脑，时而若有所思，时而又拿笔敲敲自己的嘴唇。而她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几乎是零了。

冬天的傍晚天空黑得很早，办公室暖气十足，她揉着眼睛站起身来，听到从她的头顶上方掠过一阵带着寒意的语调：“手机响了很多次了。”

她一怔，找到自己的手袋，迅速地找到了手机，发现未接电话居然有十几通，而这一些都是古正月打来的。她抬起头看到他仍然埋头于处理公务当中，于是走到门外的走廊上拨了一通电话给古正月。

她的继母一接起电话就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你是不是跟我作对！居然无视我打过来的电话，是不是你爸一死，你就更加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不是……妈，你听我说，我真的是刚才太困了，没有听到电话……”她低低地解释着，不时地透过落地玻璃，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到。

古正月震耳的嗓门还近在耳畔：“我告诉你，你姐出大事了，你姐夫正闹着要跟她离婚，你快点回来！”

“妈……“她身不由己地叫了一声，不知道郑嘉希会不会放她回去。

“你现在是不是跟郑嘉希在一起？”古正月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她答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