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定心丸(1 / 2)

 我没有半分犹疑地接过就倒进了嘴里,味道微苦,带着一丝腥味,但还是强忍住将之咽下。等我将那药液都喝光后,古羲才道:“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心一咯噔,之前他也是说忍着点会有些疼,结果我在地狱走了一遭,脱了一身的皮。剧痛从肚腹泛滥而开时,我连**都觉得是奢侈,直接就倒在了古羲的怀里。一波巨浪掀起,一波巨浪又再重重砸下,到后来神智都变得模糊。只在觉得身体被腾空抱起时,勉强睁开眼,依稀看到俊朗的轮廓下,一双如夜幕般乌沉的星眸。

似听到秦辅在后嚷:“喂,他们两个怎么办?”

古羲的胸口轻微震动,只吐出两字:“带上。”紧随着秦辅低咒声传来。

等安定进车内我躺在古羲腿上时,剧痛将我翻搅地情绪脆弱,抓着他的衣襟低喃:“古羲,我好痛。”他轻应了声,没有多余的安抚,只是将我抱得更紧了。

后来车子开起来,隐约听见秦辅在说着什么,可我的意识都在与痛楚搏斗,什么也听不到。再后来那痛就像惊涛骇浪之后逐渐平息了,这一晚上经历了两回生死徘徊的痛,我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所以当车子停下,秦辅回过头来貌似怜惜地看着我说:“瞧把我们常小愿给折腾的,都成小可怜了。”我连抬眼看他的力气都没,别说是回话了。

古羲捋了捋我汗湿的发,毫不忌讳地低头在我唇上轻轻一啄,得来秦辅的口哨声。

回的不是公寓,是古羲的那个古宅,秦辅直接把车开到了后面的古堡处。等古羲把我抱下车后,秦辅从车窗里探头出来难得正经地道:“诶,那两人我就先给关起来啦,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敌暗我明,你自个也注意了。”

没听到古羲有所回应,车子就开走了。我被放平在沙发上,到这会肚腹间的绞痛都已经平复了,但整个人却很虚弱。古羲倒来了一杯水递到我嘴边,我目露恐惧,不会又要让我喝到吐,然后......光是想想就有作呕的感觉了。

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缓了声道:“放心,只是补充你虚脱的水份,一杯就行了。”

听了他的我才微抬起身就着杯子咕嘟咕嘟把水都喝下去了,是温水,进到肚子里很舒服。突然间我不敢抬眼去看他,这个男人如果想对一个人好时,可以温柔蚀骨,我怕自己醉在他那幽邃深眸里,不可自拔。

水杯搁在了旁边的茶几上,古羲就把我抱起躺在他身上,然后在我耳旁细细陈述之前答应要回来告诉我的细节。

他说,已经可以肯定这个羽就在我的周遭,具体是谁还有待查证。如果谢泽是两个多月前就来了萍城,那就是在我和古羲认识之前,那时候羽还没到要利用谢泽的蛊来控制我的地步,只是暗中埋下一子。

推动我去布林镇的有两个因素,一是那第七封信,二则是古羲。

原本可能羽主导的这场大戏里没有算到会有古羲出现,那他也自然有别的进一步方法促使我成行布林镇。也叫阴差阳错吧,林声的恶意让我无意中认识了古羲,又偏巧他要找我复原的方器又与布林镇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一点,恐怕不单是我,就连古羲的行踪也一度被对方给严密调查过,所以那块方器以及我画出来的老子骑青牛图应该已经不是秘密了。

所以谢泽口中所说当初背去云南雷同于方器的青铜板这话,估计也是假的。一来他十几年前因老谢头而逃去云南避难时,应当不过十三四岁,背这么沉一块东西根本不可能;二来假如地下围城真的还有一块与古羲一般的方器,那么以羽这般深沉的心思,老谢头又怎么可能能从他手上偷走青铜板呢?

这本身就是一大矛盾点!所以从反向证明古羲的青铜方器这事已经外泄。

关于邮箱这事,古羲说其实删除邮件的人并不是谢泽,而是由另一方操作,不用说这“另一方”指的自然就是羽了。不过对方既然会写最后那封邮件于我,自然也不会在乎之前的信件流出来,等于说羽并不在乎我会看到那第七封以外的邮件。

在古羲陈述时我从头至尾都默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在他讲完后仍然感到唏嘘。

我在想,假如第七封邮件是羽写给我的,那么第一封特殊的邮件会否也是故意给我看的,就好像他在十二年前以笔友身份给我写第七封信一般。我没法不把这件事与那第七封信联系在一起,因为刚好日期是同一天这不可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