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拧眉,转身背对床外,今天是即位大典,也意味着,我死了,不,还得多活十个月,给孤皇少司生下孩子再死。
轻轻的,有人掀起了纱帐,床垫微沉,有人坐在了我的身后,温热的手背轻轻抚上我的侧脸:“心玉,该起了。”
“不要。”我拉起被子蒙住头,也把他的手挡在被外,“衣服重死了!我不要穿!”
“呵……”他轻声而笑,带出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靠在了我的身后,被子被人压住,一条手臂环过我的身体,身上吃重,他微微压在了我的侧身上,用手拉开我的被子,立时,鼻尖弥漫他身上那好闻的,清淡的麝香的味道。
他的长发滑落我肩膀处的被单,纤长的指尖轻轻勾起散落在我面前的发丝,轻柔地顺在我的而后:“怎么,我的心玉不愿起床,是不想穿那些衣服?”
他亲昵地贴在我的后背,属于男人的热意透过薄薄的被子闯入,让我感觉到了他的温度,他的心跳,还有那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又有谁敢如此堂而皇之地躺上女皇的床,如同宣告自己与女皇密不可分的关系,也只有……孤皇少司了。
他在告诫我身边的男人,他们,不过是我床上一时的摆件,而他,才是正主。
手指抚过我的脸庞,顺着我的颈项缓缓抚落,他似是因为什么而微顿,贴在我皮肤上的指腹热意越来越浓,他的呼吸也在我的耳边变得绵长起来。
孤皇少司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他像是因为什么而失了神。
渐渐的,他的手指划过我的颈项而落,往我藏入衣内的锁骨而去,我立刻起身,烦躁地甩开脸:“起了起了,烦死了?!”我生气地看向他,却对上了他布满热意的眼睛,我一愣,在我发愣时,他忽然伸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天旋地转之间,我已经被他按回床,他热热看我一眼,俊美暇的脸忽然俯落,我惊得侧开脸,一个热烫的吻就此映落在我的侧脸上,如同烙铁般的温度,烧烫了我的侧脸。
他按住我肩膀的手也发烫发热,我屏住呼吸,微露害怕:“乌冬面你今天怎么了?我有点害怕……”
热烫的唇缓缓离开我的侧脸,下一刻,他却是贴上了我的侧脸,轻轻的呼吸吹过我的侧耳:“吓到你了?我只想亲亲我的小玉,我叫你小玉好吗?”
我低下下颌,故作害怕地气息起伏:“恩,恩……”
“我的小玉可真是美味……”他轻轻地在我耳边叹息,亲昵地蹭过我的脸,呼吸竟是开始急促起来,他一点一点蹭过我的右耳,柔软的唇却是缓缓映落我的颈项,我惊地起身,猛地推开他,抱紧被子连退三尺,抱紧被子,蜷缩身体,从被子后面害怕地看他:“乌冬面你今天真奇怪!不要过来!”
孤皇少司侧身跪在床上,面颊低垂,长发遮住他的侧脸,为参加即位大典的华服铺盖在床上,黑色的华服上却是一只金狐,金色的狐尾如同凤尾一般洒在衣摆之上,美轮美奂,活灵活现!
在晨光中闪耀的金冠竖起他一束长发,让他华贵而英武,金色的丝绦顺直垂在他长发中,挂落胸前。
他的右手依然微微前伸,宛若还在触摸着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在晨光中转过了脸,已经满面春风的微笑,微扬的红唇似是热意微退,格外嫣红饱满,甚至闪现出迷人的珠光,充满限诱,,,惑,让人渴望一亲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