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还在惊疑中,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个身影走了过来,他的周围簇拥着许多鬼火。“是你?”没错,这就是之前和流火交手的地魁,看这个情形,这好像是地魁的地盘。
在东方森林,流火和他交过手,那是的流火还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不同。流火自信能够与他一战,“你对于我的出现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地魁显得很有耐心。
流火也是很洒脱的一笑,“你都能算准我和你要在这里见面,那我还有什么好吃惊的。”地魁点点头,心里也在暗暗佩服流火,他有大将之风,也难怪能够把神诀修炼到现在这个地步。“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这才几天,你的修为又有如此大的进步啊,当真神速。”
地魁在称赞流火,这是发自内心的,流火也不是小气之人,“你也不弱,在这个地方你似乎占满了天时地利人和,或许你现在也可以考虑,现在我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你得好好把握机会。要不然,我担心你日后后悔啊。”
地魁在大笑,笑得很狂妄,“你说的好像我们是生死大敌一般,然而,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突然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想要杀死你,再敲碎你得脑袋,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流火直摇头,“你杀我就算了,还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的脑袋,这听上去太可怕了。不然这样吧,我告诉你,我脑袋里装的都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肯定不是水!”
地魁被流火风趣的话逗笑了,又突然表情严肃起来,“你知道吗,那个小村庄的人全部搬到了百万大山,可我不放心,过去一看,他们都死了,连他也横死。”
这个他说的是那个被流火打伤的老头,流火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这个老人是被自己打的伤了元气,否则,以他的修为,除非天战出手,否则他是不会死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流火想到那些无助的小孩、老人、妇孺,他们惊慌恐惧的眼神。或许,他们对世间还有无限的眷恋,可是现在都灰飞烟灭。
流火的良心受到了些许谴责,也不知道神界天宫为什么做得这么绝,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出手了吗?这到底是谁的意思,真的是大天尊天战吗?流火本不再想管神魔界的事,但是流火这次真的忍不了,他回去天宫后,要好好去问清楚。
流火驱散脑子里的念头,“你什么意思直接说吧。”地魁知道,要让流火突然改变多年内心的想法,还很难,尤其是天战毕竟养育流火这么多年,不会因为陌生人的一句话就怀疑他。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地魁就没把流火当做敌人,地魁希望通过流火来改变神魔界的现状。把希望竟然寄托在敌人儿子的身上,也够讽刺的。
地魁摆摆手,“你无须想得太多,真相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残酷,有时候就是令你非常震惊难过。不谈这些了,扫兴,我们换个话题吧,你知道眼前的这些是什么东西吗?”
流火也的确很好奇,这种气息,不属于已知的任何范畴。“说说吧,这些东西是怎么形成的,这和幽都又有什么联系?你还掌握着这种力量,竟然都成不了天尊。”
地魁现在不是尊者,却具备了和尊者叫板的修为!“你太看的起我了,我使用的这种力量,叫做怨魂之力,就是怨力!我还没有掌控它,只是有使用它的权力而已!像你说的,若是我真的拥有这种力量,那就不是尊者这么简单了!”
这让流火更加奇怪,听地魁的话,这怨力已经超越神魔之力。流火上次感受到的诅咒之力,也是超越神魔之力,单一的神诀力都比不上它!流火的认知中,诅咒之力和怨魂之力是平起平坐的!“现在,我真想知道,十万年前的你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地魁扬起了头,陷入回忆,“那一夜,我推开幽都之门,走进这里!门毫无预兆的关上了,我的眼前出现了和现在你看到的东西一样!这些东西可不想现在这个样子,它们都是没有意识的东西,现在也没有,他们是怨魂!
它们没有任何停息,疯狂的进攻,我只能被动的抵抗!不是说他们多厉害,只是他们身上附带的幽魂之力!这种力量太过可怕,我也只能苦苦支撑。
越是接触这些,我越感到恐惧,这些鬼火化作人行,就像现在这样!”在流火面前,那一团团的鬼火果真化作了人的模样!神魔都有!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地魁看了看流火的反应,“这些人甚至有的就是我的好友,但是他们没有任何意识!他们也不算魂魄,后来我知道这是怨魂,是至邪至恶的怨力形成的!他们都是被血祭的!”
流火听说过血祭,却从来没有看过,“血祭?”地魁不愿过多解释什么,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万千的神魔被血祭,他们的灵魂都被吞噬,由此产生无穷的怨气!这些怨气形成了怨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