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一些人靠的太近,当心我折了殿下的左膀右臂就不好了。”洛瑶面上扬起淡笑,看着对面面色渐渐加深的男子。她果然是适合饮酒的,瞧瞧这喝了酒就是不一样,说话都利索了许多。
姬玺只觉得头顶一片乌云密布,心中更是不爽到了极点。对自己的失策,亏他还想着抓住了她嗜酒的癖好可以加以利用,怎地她喝了酒不会痴傻,竟是更加精明了?不止警告自己还带上了卓成,她是有多能喝!
两人谈到这里,洛瑶再一次占了上风,没让姬玺讨到半点好处。心情十分愉悦的由着影卫带她去了彩衣的军帐中休息,她并没有她说的那么厉害,不过是趁着酒意刚刚上涌还不明显前。敲打提醒他一番,好借机离开他的主军帐来找彩衣一起睡。否则她如今在他的地盘上,又睡在他的军帐中,就是发生了些什么她也无处伸冤只能认下,谁叫她没有防人之心呢!
她不过是借题发挥,找机会和他把话说清离开他的军帐罢了。还记得上次她中毒伤了眼睛,那时就是他接替了彩衣的位置,每日里陪着她直到深夜才回房中。只是那时与如今不一样,那时她需要人照顾,需要他给她配药解毒。可是她现在只是伤了一只手,除去有一些不便她还是能自理的。他若是再留在她身边近身照看,孤男寡女若是再遇到干柴烈火,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这不是她想要的,她还没有听到他的答复。
她今夜说了她追求的情爱,可是他却并未表态。两个人在一起都会权衡一二,何况是他们这样牵扯两国的,这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更关系到他们身后的家国利益。就算他们彼此有好感,可是却都在试探对方对自己的心意。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只看谁先败下阵来,藏不住自己的心意就失去了筹码,失了先机也就意味着妥协。
洛瑶离开主军帐去了旁边的军帐中和彩衣一起睡,军帐中的被褥都是新的。还有一个火盆,这样的环境比盛军中好了很多。就是桌上还未两人准备的一盘桃酥和一壶清茶,以备她们夜里口渴充饥。洛瑶喝了酒,借着酒意回来不久后就上床睡下了,她怕夜里手疼睡不着趁着困意就先睡了。彩衣为她掖好被角,熄灭油灯也上床睡下了。
相较于洛瑶帐中的安静,姬玺在主军帐中则是辗转反侧,被褥间都是她身上极淡的冷香,这个香气就只有他闻得到,还是当初她落湖中他给她服下了冷香丸沾染的,只是如今味道已经但不可闻,想必是她再未服过。
鼻尖都是她身上的味道,想着她今晚说的话不禁陷入沉思,她今晚说了很多。他心中清楚她是在借着闲聊,将心中的心意说与他听。若是他做不到她所说的只她一人,就不要去招惹她。若是他做的到,她也并不需要躲在他身后受他庇护寻求避风港,她是愿意与他一起并肩作战风雨同舟的。
当时他心中是有震撼的,只是他不露痕迹的掩饰了心中的悸动。盛天对她寄予厚望他心中自然知晓,只是他还要再试探一二,看在盛天心中她有多重要。若她只是一颗救国的棋子,他就算是强行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可若是盛天还有其他的打算,他就只能压下心中对她的心意,慢慢谋划了。毕竟他对这天下也是志在必得的,岂能甘心被他人算计利用平分天下?
相较于永昌军中大营的和谐,这一夜对于盛军和渊军中注定是一个多事之夜。先是牧云佥在手下的护送下艰险的躲过阮擎手下的盛军士兵的追击回到军营时,身上的银色甲胄已经满是鲜血肩胛处赫然插着一把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