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郝若初见她话说一半没了下文,她感觉不妙,于是问道。
心月屏住呼吸,尽量隐藏自己受惊的情绪,她又回到马车里,对郝若初说道:“娘娘,您呆在马车里别出来,奴婢出去看看。”
郝若初见她脸色不好看,但也没做多想,所以轻轻的点了点头。
心月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打颤,外面来的黑衣人显然都是身手不凡;而小虎子只会点三脚猫功夫,她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面对这种险境,她也只能替郝若初自求多福了。
心月刚揭开车帘,突然飞溅过来一股浓烈的血腥,还有小虎子“啊!”的一声惨叫;心月眼睁睁看着小虎子从马车上倒下去,浑身鲜血淋漓,她脸上也被飞溅过来的血迹溅了血渍。
“啊!”心月捂着嘴巴惊悚的尖叫了一声。
“到底出什么事了?”郝若初见状,连忙过来一看究竟。
“娘娘,您别出来,奴婢保护您。”心月挡在车门口,生怕这种血腥残酷的场面吓到她。
“放肆!快给本宫让开。”郝若初知道事情不妙,所以她一脸严肃的斥道。
心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被郝若初用力推了过去;马车上还残留着小虎子的血,而小虎子已经倒在地上的血泊中,一动不动。
郝若初也一脸惊愕的捂着嘴巴,浑身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再看向一步步朝马车逼近过来的蒙面黑衣人,尽管他们身上都带着骇人的杀气,但她充血的双眸,还是厉如刀刃般投向他们。
“你……你们不要过来。”心月见他们一步步靠近,她鼓起勇气挡在郝若初前面。
“心月,你让开。”郝若初冷冰冰的推开她,这些人看着不像是劫财或劫色的人,所以目标肯定不会是冲着心月来的。
即便是死亡就在面前,她不能在害死小虎子之后,再害的心月有什么闪失。
“娘娘……”心月紧锁着眉眼,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郝若初没有理会心月,而是直接走下马车;面对眼前杀气腾腾的黑衣人,她淡定自如。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为难我等?”郝若初忍着内心的怒意,心平气和的问道。
“识相的自己就地动手,省的我兄弟脏了兵器。”黑衣人中走出一名高大的男子,扯着粗重的嗓音,凶巴巴的说道;然后随手把手中的一把长剑扔在郝若初面前。
郝若初瞟了眼面前的长剑,又抬起倨傲冰冷的眸子,目光冷漠的犹如一滩深水,让人不敢想象她到底怕不怕此时的状况。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我可以给你们想要的一切。”郝若初淡淡的开口。
就算是个逃不过的劫难,她起码也要试探出这些人是受谁人指使。
“哼!”男子冷嗤了一声,又道:“口气倒是不小,那你知道我们兄弟想要什么吗?”
“正是因为不知,所以才冒昧一问;不过诸位好汉大可以提出来,我保证一一满足你们。”郝若初胸有成竹的说道。
要是利用身外之物诱惑到他们,兴许事情还有转机;虽然她知道这个结果很渺茫,但是有一线希望,她都必须试试,因为她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
“如果在七天前我等先遇到了你,兄弟们肯定乐意之至;只可惜你晚了一步,同样的条件,已经有人能满足我们了。”为首那名男子一对眸子噙着狡黠的笑意;可想他黑色蒙面下那张得意的表情。
郝若初目光收回在眼底,听这话,显然是七天前已经有人预谋要杀她;而七天前,正是她刚离开皇宫的第二天。
她和外界没有任何来往,更别提仇家;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宫里有人要她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去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我可否在死前问一句,我平生与人无冤无仇,究竟是谁人要置我于死地?可会是你们认错了人?”郝若初故作一脸无辜又无助的看着他们。
黑衣人冷笑了一下,郝若初分明是想套他的话,他又怎会听不出来,于是他又冷言说道:“我们虽说是杀手,也不至于把人命当泥践踏,错认你就别指望了;至于你得罪了谁,这个你恐怕只有到阎王爷那里去询问了。”
男子说着,便朝她们逼近了过来,其它人也相继靠近,浓浓的杀气又攀升了过来。
“你们别乱来,有话好好说;我家夫人乃是南北朝赫赫有名的富家子弟;只要你们肯放了我家夫人,要我做什么都行。”心月展开双臂把郝若初挡在身后,看着他们,她也是心胆俱裂的说道。
“小丫头,看你长得还算标志,给咱兄弟做乐子倒是够格;你要是识相点,最好闪一边去,否则别怪老子手中的刀剑不长眼。”黑衣人发出严厉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