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过分明显的帮薛子荣说话,不然萧瑾晟肯定会把她和薛子沐栓在一起,所以她只能变向顺话说。
“有关龙嗣存亡,这么大的事,皇后为何不早说?”萧瑾晟俊脸一沉,星眸中透着冷意,一副冷沉沉的问道。
“臣妾倒是想说,可偏偏被禁足,臣妾无从出口。”郝若初绷着个小脸,带气的说道。
萧瑾晟心中一冷,既然是被禁足,这会你怎么能跑出宫了!
“皇上,娘娘已经证实,胎动并非是薛少保送的白参汤所致,恳求皇上,看在薛家为南北朝功不可沒的份上,求皇上薛少保一命,臣妾求皇上了。”薛子荣又‘咚咚’叩首在地上说道。
洁白的额头,渗出丝丝血迹,可想她对薛家的重视。
经过这件事,萧瑾晟很确定,薛子荣的软肋,就是薛家。此次看押薛子沐的目的,也算是有了收获。
“來人,去查明加害皇后以及龙嗣的香粉出自谁人之手,如若确定此香便是加害龙嗣的主因,再对薛少保进行释放。”萧瑾晟犹豫了一下,才仰头冷言冷语的吩咐道。
“皇上,臣妾知道这个小荷包是出自谁人之手。”薛子荣闻言,仿佛看到了希望,她当然恨不得立马救出薛子沐,所以她急切的说道。
薛子荣话一出,引得所有人都惊疑的看向她,好像这一切,她才是个真正的操控者似得。
薛子荣一时救人心切,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反正自己接下來的话,保证又是个重点,所以她有一副认真的说道:“皇上,您不妨去后宫打探打探,这宫里哪个主子的女红做的最好。”
“荣妃若想早日救出薛少保,在朕还有耐心之前,最好把话说完,否则别怪朕沒给你机会。”萧瑾晟又哪里有这么好耐心,听话的藏头话,所以他更是一脸冷沉的说道。
“是是是。”薛子荣连连点头,“臣妾是想说,这个小荷包上的绣工整齐,且一针一线都缜密,花纹虽小,但不难看出此人有着极为深厚的女红功底,而咱们后宫能绣出这么精致的女红,恐怕唯有永华殿的廖凤仪莫属。”
对于萧瑾晟而言,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凡是宫里那个妃嫔的拿手活,不会拿出來炫耀一番。况且廖凤仪的绣工一流,也不是一人两人知道。
“來人,传廖凤仪觐见。”萧瑾晟又扬声吩咐道。
“诺。”一名小公公领命赶紧忙退了下去。殿内的气氛,随着小公公的离开,进入一阵极为凝重的沉闷中。
廖凤仪赶來时,刚走进,便被殿内沉闷的气氛压的喘不过气。看着情势,貌似不太理想,心里开始泛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荣妃娘娘。”廖凤仪走进,浅浅的欠身说道。
萧瑾晟随手把那个小荷包甩在她面前,吓得她慌慌张张的下跪匍匐在地。
“皇上息怒。”廖凤仪唯唯诺诺的说道。
“此物,凤仪应该不陌生吧?”萧瑾晟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
廖凤仪双眸直勾勾的瞪着那个小荷包,这不该是在郝若初身上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处于下意识的反应,她一脸战兢的瞟了眼郝若初。
“回皇上,臣妾不认识此物。”廖凤仪收回惊惶不安的神色,又颔首怯怯的说道。
“那么上面的绣工,凤仪总该认得吧?”萧瑾晟努力压制内心复加的盛怒,依旧是一脸冷沉的问道。
“此物绣工精细,制作此物的主人,女红倒是跟臣妾有的一比。”廖凤仪强装出一脸勉强的笑道,心里却骄躁不安,一时吓得不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薛子荣早已迫不及待,所以她一脸怒色的斥道:“你少在这里装蒜,这上面绣工,本宫敢保证就是出自你手,不信咱们可以找人过來做个对比。”
薛子荣,差点把你这个祸害给忽略了,这件事,想必就是出自你手吧!
“荣妃娘娘抬举臣妾了,臣妾女红虽说还不错,但也已经许久不曾动手。不过是个做工精细的小荷包而已,宫里到处都是,臣妾即便再闲得慌,也不至于去做这些玩意。”廖凤仪小脸一冷,语气也颇为冷淡的说道。
“你可以不承认,但这荷包的香粉,可是本宫亲眼看着你装进去的,你就是想狡辩恐怕也难。”薛子荣舞着一对厉目,一脸阴冷的说道。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索性就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