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朱丽颖许是因为太过不能接受,所以她竟一时忘了尊称。
“不然本宫该在哪?”郝若初一脸无知的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其实她内心,恨不得冲上去剥了她的皮。
昏暗的灯光下,朱丽颖一双被怒意侵蚀的杏眸,恨不得用她眼神中的怒火,将郝若初融化在此,但是事实她必须面对,也不会就此被郝若初得逞她们的诡计。
所以她一脸讥讽的说道:“娘娘的腿可真快,前脚在殿内,后脚便能出现在这里,不愧是有备而來。”
郝若初也不屑一笑道:“那是当然,本宫总不至于傻到等着來被你诬陷吧。”
“娘娘可是忘了,太后有旨,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來此看望小皇子,不知娘娘深夜到访,又是因何而來?”
“太后只是说了,不允许看望小皇子,本宫只是前來视察一下,看看是否有人暗中对小皇子不利,这好像也不违背旨意吧?”
“娘娘这是不信任臣妾,还是…”朱丽颖故意瞟了眼易呈墨,又讥嘲冷笑道:“特意赶着这时间來会情朗。”
“你以为人人的心理,都想你一样肮脏恶毒嘛?”郝若初逼近在朱丽颖面前,仰头一副盛气凌人的说道:“我告诉你,你最好识相点,否则我要好看。”
朱丽颖见郝若初似乎是恼羞成怒,所以她一脸得意的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娘娘如此激动,莫不是心虚了?”
“清白也好,心虚也罢,你无凭无据,看你能拿我怎样?”郝若初也不次于朱丽颖的得意,“有本事你去皇上那告我去,我就不信你空口无凭能让皇上信你。”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失足,咱们走着瞧。”朱丽颖一脸阴冷的怒‘哼’了一声,随之拂袖离开。
如果换在平时,郝若初必定把她揪回來,治她一个无视皇尊之罪,但是换在此事,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郝若初依旧沒有等來萧沫苏醒的消息,但也沒有传來不好的消息,关于朱丽颖要挟易呈墨暗害萧沫的事情,她在琢磨着,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告诉萧槿晟,当然最好能把萧沫从迎春宫脱离出來。
“你们让开,我要进去,我要进去…”郝若初在宣明殿门口,试图想进去,但是两名小公公拉着她,耐心的解释。
“娘娘,皇上这会不在殿内,您还是晚点再來吧。”其中一名小公公,很是为难的劝说着重复的话语。
郝若初气呼呼的说道:“我不信,除非你们让我进去看看,不然我跟你们沒完。”
小公公一脸敬畏又无奈的说道:“娘娘,皇上吩咐过,未经允许,任何人等都不得擅自进入书房,娘娘您就别为难奴才们了。”
“你们就说是我闯进去的不就行了嘛,快让开。”郝若初推开那名挡着她的小公公,直冲往殿内。
“娘娘,皇上若是知道奴才擅自放您进去,奴才们可是掉脑袋的,娘娘慈悲为怀,求您饶了奴才们吧。”其中一名小公公,已经哭哭啼啼的跪在郝若初面前。
“我说你们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郝若初一脸恼怒的蹙着眉头,“难道你们沒听到我说,一切后果由我一人承担嘛?”
可是眼下谁人不知,她堂堂一个皇后,因为照顾小皇子不利,造成小皇子生命垂危,如今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哪里还有什么权势可利用。
“什么胆敢在此喧哗,惊扰了圣驾,你们都不想活了吗?”只见一名万福公公大摇大摆的走了过來,但是见到是郝若初在此,他立马又哈腰说道:“原來是皇后娘娘在此,奴才多有冒犯,还望娘娘赎罪。”
“万福公公你來的正好,我要见朕,可他们偏偏拦着我,不让我进去,还说…”郝若气势汹汹的一通告状,但是看到萧槿晟走了过來时,她态度顿时喜出望外的说道:“朕,原來你在这。”
郝若初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冲上去扑给萧槿晟满怀的拥抱,一旁的小公公都避讳的压低了脸,萧槿晟亦是一脸冷意,只有郝若初娇滴滴的扑在他怀里。
“朕,你知不知道,我夜里做了噩梦,说是有人要害死沫儿,我被吓哭了一夜,你看我眼睛都哭肿了。”郝若初指着自己泛红的眼睛,依旧是楚楚怜人撅着小嘴看着他。
萧槿晟是气也不是,怒也不是,冷沉的一张俊脸,几乎可以宁处水來,第一次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轻浮的抱着他,而且还这么亲密。
“朕,你看看,你快看看,我眼睛这里好痛,不会变成瞎子吧?”郝若初把眼角凑在萧槿晟面前,红红的一块,确实像个朱砂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