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颖沒有回答,而是转向跪在地上的四宝说道:“四宝,你过來。”
那名小宫人兢兢战战的颔首走至朱丽颖面前,“夫人有何吩咐?”
“你告诉皇后娘娘,本宫是否有指使前去加害荣妃娘娘。”
“回皇后娘娘,奴才刚进宫不久,迎春宫也是奴才首次差事,奴才绝沒有加害过任何人,甚至都沒有见过丽夫人尊容,更别提夫人指使奴才作乱。”
“你是迎春宫的你人,你当然向着你的主子,所以你的解释,纯属就是在狡辩。”
“荣妃娘娘明察,奴才于您和丽夫人都不曾有隔阂,又谈何陷害包庇之说,所以这件事,一定是有误会,还望皇后娘娘和荣妃娘娘明察。”
“满口胡言,本宫看你的好日子活腻歪了。”薛子荣一脸阴狠狠的仰头吩咐道:“來人,将此人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看他还敢不敢狡辩。”
“娘娘,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四宝又惊慌的连连喊冤。
几名宫人架着四宝,硬是把他拖了下去,但是四宝还是一脸冤屈的表情,郝若初实在不敢想象,一个身板瘦弱的小宫人,可能受得住五十大板。
“慢着。”郝若初突然又制止了宫人的举动,“本宫觉得,五十大板也太便宜他了,依我看,起码也得先饿得他精疲力尽,口吞白沫,然后再把他关进火笼里活活烤死,那样才过瘾。”
众人都眉头深蹙着,郝若初把一个人的生死,完全是当做了她个人的玩趣,这让人又是诧异,又是畏惧,生怕哪天自己也会被她这般残忍的折磨死。
郝若初折磨人手段,固然是让人发直,但是对于薛子荣來说,她要的是速战速决,只有把事情早点解决,她才能高枕无忧,于是她又说道:“皇后娘娘的法子虽好,但是以您的方式,貌似少说也要等个十天半个月,这样一來,岂不是让那恶人逍遥法外的更久。”
郝若初反倒是不以为然的说道:“荣妃既然已经确定,此人就是加害你的罪魁祸首,那么又何必急于一时,反正迟早都是个死,何不好好折磨他一下,也好过把魔鬼的瘾。”
郝若初明知道,那名四宝的宫人,很可能只是替罪羊,所以她又怎会任由薛子荣她们,对他狠下毒手,她索性先保住四宝一命,想必朱丽颖为洗清自己的清白,定然会采取行动。
“皇后娘娘既然说,臣妾也别无异议,不过臣妾希望娘娘能早点还臣妾一个公道,万不能让那些心肠歹毒之人逍遥法外。”薛子荣话落,她还故意瞟了眼朱丽颖,当然也很明显是在指她是恶人。
郝若初憨笑的说道:“这个你放心,你不说我也知道。”
薛子荣也懒得跟郝若初蛮缠,如果郝若初是真的不想轻易用刑,想必以她的智商和手段,也会做出非人类可想象的办法,所以她懒得拖延时间。
“來人。”薛子荣又仰头吩咐道:“把这个宫人带下去关起來,不准给他任何食物和水,直到他肯开口招认为止。”
宫人在此把那名唤四宝的宫人拖了下去,这次那个四宝沒有反抗,而是用一抹复杂的眼神偷看了郝若初一眼,虽然是偷看,但是郝若初还是巧合的对上了他的目光。
郝若初惊奇的发现,那个四宝投來的眼神中,竟沒有丝毫对她的恨意,而是一抹充满了坚毅中的勇敢。
薛子荣的事情,在短暂的消停后,各宫终于恢复了暂时的宁静,唯独朱丽颖一人,被冷落在迎春宫,因为事情沒有查明,但形势于她不利,所以郝若初对外说是暂时将她禁足,当然以朱丽颖在后宫的实力,禁足对于她而言,也只是表面之作。
慕容太后得知朱丽颖的处境,她并沒有去设法帮她,因为她知道,薛子荣小产的事,和朱丽颖绝对脱不开干系。以她对朱丽颖的了解,年宴那晚,她婉拒坐在萧瑾晟身边伺候,后是薛子荣遭遇不测,那时她想到的第一个,就是朱丽颖。
梁贵人虽说沒有什么名分,但她近來却时常出沒在慈寿宫,而且都是在掩人耳目中前來觐见。
慕容太后由于身体受寒,所以一直都是卧床休养,这日梁贵人又前來问安,并坐在床榻边,小心翼翼的喂慕容太后服药,看似颇为细心的举动,极为适合梁贵人的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