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到郝若初,萧瑾晟才下意识的去看向她,但是郝若初却玩弄着手中锦帕,似乎并沒有在意别人说什么。
但是郝若初心里很清楚,朱丽颖她们分明是故意挑拨,所以她走过來说道:“媚儿是本宫随嫁的丫鬟,本宫不罩着她,难道罩着你们不成?”
郝若初说到这里,她稍稍停顿了一下,她扫视了一眼众人,又一副严厉的说道:“况且你们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都快人老珠黄了,还整天就知道搬弄是非,有这么多闲时,还是回去保养一下你们那张虚伪的嘴脸吧。”
众人被郝若初一股气,灌输了这么多难以接受的打击,所以她们一时根本都不能接受,她们个个都摸着自己的脸颊,心里都担心,自己真的已经到了人老珠黄时段。
这种担心的心理,恐怕也有人当局者,才会感到紧张,而局外者,都暗自偷笑她们无知的行为,甚至是郝若初,看着她们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相视,她也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这时一名在后的妃嫔,牵着一名约莫三四岁的孩童走了过來,因为身着衣物较厚,所以男童走起路來,显得有些笨拙,但也极为可爱。
“沫儿,快过來给父皇请安。”那女子拉着那名男童走在萧瑾晟面前。
“儿臣给父皇请安。”男童稚嫩的嗓音,却清晰可闻,他提着厚重的裙摆,略显笨拙的叩首在萧瑾晟面前。
此女子正是馨香殿的梁贵人,由于是宫女出生,在诞下一名小皇子后,也一直只是个贵人级别,因为凡是身份低微于百姓者,都只能封五品以下的名位,不过这位梁贵人也算是随和,她从不好争抢名位,也不贪慕虚荣,自从生下一名小皇子,她还是平淡度日。
“沫儿都长这么大,快起來。”萧瑾晟福身去搀扶起男童,如果不是孩子主动过來见他,他怕已经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去看望孩子。
梁贵人又温婉可人的说道:“小皇子近來整天都念叨着父皇,所以臣妾沒办法,才带小皇子过來看皇上一眼。”
“是朕冷落你们了,改日朕得空去多去馨香殿走走,不然真是要拉距了,朕和沫儿的父子关系。”萧瑾晟宠爱的轻抚着男童的脸颊,因为对她们的关心太少,所以他心里一股愧疚的滋味。
“皇上日理万机,龙体才最重要。”梁贵人一脸温柔的勾了着嘴角,虽然姿色平平,但是她的笑意,能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萧瑾晟只是浅浅的抿了一下嘴角,他又宠溺的饶了饶男童的小脑袋,随即又说道:“好了,时辰不早了,别让太后娘娘久等了。”
萧瑾晟说着,便自行走在前面,他路过郝若初身旁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郝若初沒有任何表情,萧瑾晟带着歉疚的心理,直接去牵起她的手一同走在前面。
因为正是午时,所以慕容太后已经备好了酒桌盛宴,在简单的问安后,众人又齐聚一堂,又慕容太后先发话,她扯着慈和的音声说道:“今天是新年的头一天,皇宫迎來了全新的样貌,却也遭遇了荣妃小产的不测,哀家为此倍感痛心,所以今天的盛宴,哀家全部都以素食为主,就全当是为小皇子祭哀了。”
“太后娘娘英明。”众人都纷纷起身颔首行礼。
慕容太后又抬手示意众人坐下,她转眼看向萧瑾晟,顺便也看了眼郝若初,随即她又说道:“皇上痛失爱子,大家也都倍感痛惜,但事已至此,皇上还是节哀顺变吧。”
“谢母后关心,儿臣一切都好。”萧瑾晟也颔首示意了一下。
慕容太后又说道:“皇上登基已有数年,虽说大小战乱不断,但是我南北朝一切还算安定,往后能安定我南北朝江业的重心,怕不仅是皇上独自劳碌,说的直接一点,就是各宫以后都要为皇嗣着想,包括皇上也要格外上心,哀家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我南北朝延年不断。”
众人谈论到各自的要害,明显都被削弱了气势,但她们还是都齐齐说道:“臣妾等,绝不负太后娘娘所望。”
“既然如此,哀家有一事在此宣布。”慕容太后又认真严肃说道:“皇上后宫妃嫔虽不少,但是龙嗣却寥寥无几,所以哀家决定,在开年后,便为皇上开始举办一次选秀,众人可有异议?”
萧瑾晟眉头深蹙了一下,选秀这种大事,本该由他做主,可这次他却丝毫对这件事不知情,所以他有些惊诧的看了眼慕容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