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醒了;”小豆子见萧瑾晟走來,她也走上來说道:“奴婢已经备好了热水,您可要沐浴了。”
萧瑾晟四下看了看,因为一直沒有看到郝若初,而且被媚儿占用了床榻,所以他第一意识,就是想到她在哪,所以他略带不明的说道:“怎么不见皇后身影?”
小豆子哪里敢说出郝若初所看到的一切,但是她还是明显暗沉的说道:“娘娘得知皇上昨夜辛苦劳累,所以就沒有进殿打扰您,这会已经在偏殿歇下了。”
萧瑾晟下意识的看了眼偏殿,好像沒有意识中,他却朝偏殿那边走去,这时小豆子又急切的喊了一声,“皇上。”
小豆子在萧瑾晟停顿下脚步后,她又低沉黯淡的说道:“娘娘方才刚睡下。”
萧瑾晟又是不明的随口问道:“为何这会才睡下?”
小豆子有些犹豫的想说出实情,可是这些本不该自己一个下人去说,所以她还是一脸暗沉的低落的垂下眼眸。
萧瑾晟虽然沒有等到小豆子的回答,但是以小豆子的表情变化,他也大致能猜想到因果,以郝若初的性子,她不会无缘无故把床榻让给他一个人,就算是体恤他辛苦,她也会挤在他身旁睡下,除非是发现了他和媚儿的事。
萧瑾晟眉眼间,情不自禁的蹙起一道愁绪,凌乱的思绪,让他不知道从哪里去开始清理,首先他考虑到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郝若初,其次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愁绪都是起源于对郝若初的歉疚,还单单只是为自己那份情感而感叹。
郝若初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惊醒,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真的入睡,只是被昏昏沉沉的梦境困扰,酸涩的眼睛,痛的几乎睁不开,可却又很难进入睡眠中。
她靠在床榻上,闭着美眸静静的酝酿了许久,她不想去面对那幕不堪的真实,她担心自己会演绎不好自己的角色,所以她想就这样逃避着。
“娘娘,您醒了。”明霞这时走了进來,正好端來洗漱的用具。
郝若初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她一眼,随即又进入自己的思绪中,明霞见她眼眸浮肿,面容憔悴发白,所以她关切的说道:“娘娘,您脸色好像不大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事,只是沒怎么睡好,过一会就沒事了。”郝若初一边说着,一边揭开被子下床,许是动作太猛,她起身时,明显感觉到头晕目眩。
“娘娘。”明霞赶紧忙上前一把搀扶住她,看着郝若初不适的样子,她又担惊的说道:“娘娘,您在躺一会,奴婢去传太医过來。”
想到太医,郝若初擦想起那个薛子荣,于是她问道:“对了,荣妃怎么样了?”
明霞脸色瞬时变得暗沉的说道:“经太医一夜的看守,还是沒能保住小皇子。”
郝若初暗自叹息了一声,薛子荣刚传出身孕,便遭遇这样的不测,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人祸。
明霞见气氛有些沉闷,所以她又说道:“皇上一早便去早朝了,说是新年头一天,朝政上事务较多,午时估计不能來接您去慈寿宫用膳,娘娘到时便可摆驾自行过去。”
“可以不去吗?”郝若初还是洗脱不了,合适的情绪去面对。
“今天是新年头一天,凡是后宫的主子,都必须前去向太后娘娘问安,并一起吃一顿团圆宴,这是祖上传下來的规矩,娘娘切莫让人说出闲话來。”
主仆刚进入沉默,这时小点子匆忙的走进來说道:“娘娘,您快出去瞧瞧吧,媚儿姑娘从天亮就一直跪在殿外,说是要向您请罪,这会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
郝若初闻言,她有些厌恶的蹙了一下眉头,别人兴许不知道媚儿的举动,但是她又怎会不知道,现实抢了她的男人,又抢占了她的床榻,这会还有脸來请罪,她真不知道,这些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本宫还沒梳洗呢,让她跪着吧。”郝若初带气的话语,竟连自称也第一次出现,她就是要让媚儿自身反省一下自己的作为,反正她也只是别人眼中的傻子。
明霞和小点子都无知不明的相视了一眼,郝若初难得有改变,她们也不敢多言,于是各自伺候郝若初梳洗更衣。
正是寒冬时,媚儿跪在殿外,迎着刺骨的寒风,在极度的寒冷的气温下,早已冻的是瑟瑟发抖,粉嫩嫩的小脸颊,已经白发无色,娇嫩的唇瓣,更是冻的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