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相公,快说说”
宁愿得罪芒松芒赞,李瑾也不愿意把老爹李捷,老姐李晨曦得罪了,赶忙如闻仙音一般急切询问着。
指着令狐绦,王玄策那张精明干练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叹息着说道:“还得常牙再跑吐蕃大营”
要说最近谁最辛苦,非令狐绦莫属,乃堆拉山口的刀子风几乎天天吃,尤其是最近还是春季,山口间的山风尤为的锐利刺人,吹得面貌帅气的令狐家公子脸上都多了几分皱纹。
还好,是初唐著名史官令狐德棻的孙子,令狐绦的骨子里天生就有史官的顽固与坚韧,就算如此艰苦的出使任务,也没见他因此而怠惰半点。
吐蕃南茹大帐,回来修养几日,刺陵兄贵的气色明显已经好了不少,可惜好生将养也没让这个在吐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五大万户之一开怀到哪儿去,看着令狐绦那张已经令他看的都审美疲劳的中正脸颊,一面漫不经心的倒着酥油茶,一面这个吐蕃东部大人还满是悲催的嚷嚷着。
“令狐大人,这事儿是赞普亲自定下来的,您就算跑到我这儿千百遍,本将军也没有办法啊”
刺陵兄贵的无可奈何丁点都没有说动令狐绦,还是那一副沉静模样,令狐绦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双手捧上了一封礼函。
“礼部又重新拟定了一份礼单,礼单上的金银,丝绸,香料,太子都在亚东关备齐了,只要吐蕃一点头,这些财富立马运进吐蕃。”
“到时候,大人也是重重有赏赐,大人何苦如此执着呢”
眼看着厚厚的一本书,头疼的敲了敲脑门,刺陵兄贵又是有些恼火的叫嚷着:“我吐蕃究竟何等荒蛮,让大闽如此不屑,居然连和亲商议的余地都没有。”
刚抱怨完一局,眼看着令狐绦张口欲言,刺陵兄贵又是赶忙摆了摆手:“停,令狐大人,这份礼单本将军替你转交给赞普,总行了吧”
这些天他可见识过令狐绦那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的威力,这个史官的孙子能从三皇治世开始的道理一直说到前朝得失,听的刺陵兄贵脑门前犹如一万只苍蝇在嗡嗡的叫着,他可不想再来第二遍了。
眼看着这家伙漫不经心的就把大闽精心草拟的礼书垫在桌子下,令狐绦却似乎丁点不悦都没有,而是笑嘻嘻的拱了拱拳头:“如此,就劳烦娘氏大人了。”
事情没办成,吹着寒风,令狐绦又被赶出了帐篷,不过一丁点的失落感都没有,像个没事人一样宠辱不惊的向外走着,一路上,令狐绦还有心事欣赏下吐蕃大营附近的风光。
才走出刺陵兄贵的营区,忽然间,一个迎着雪山刺眼的阳光,也是闪闪发光的圆东西猛地恍花了令狐绦的眼,眯起眼睛适应了下,这才看清是个脑门闪闪发光的吐蕃大和尚不断偷偷对自己招着手。
脑门溜光,不是几天前与令狐绦一起喝酥油茶的那个和尚还是哪个
“令狐大人,您需要我办的事情我可搬到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勾当,招呼到令狐绦,一面这个没庐氏出身的大和尚还做贼心虚一样左右探看着,似乎生怕被人发现一般。
也许这些天令狐绦来的太过频繁了,让吐蕃人都疲惫了,任由这么个外人在几大部落的营区中乱走,居然也没个人跟着,绕是如此,令狐绦的脑门上也是流淌出了徐徐汗水,同样警惕的左右大量着,好一会,放才对大和尚的邀功回应道。
“噶日论赞法师放心,太子已经为法师在北方州购置了一大片庄园,噶日寺也正在动工,要不了多久,就能过到法师名下。”
这话听的噶日论赞发红的宣胖脸上流露出了个与佛家截然不同的贪婪笑意。
大和尚预备的营地也不远,藏在僧兵帐篷中央一个不起眼的小帐篷,守在门口,噶日论赞便也不在前进,而是像个小兵一样把手起门来。
撩开帐篷,等候在那里的却不是什么吐蕃贵妇或者绝世美女,而是个身材干巴巴的糟老头,不过从背影上看一身拖地儒服道袍,倒是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心头一喜,令狐绦赶忙恭敬的执礼摆道:“晚辈大闽太子冼马令狐绦,拜见坚赞僧格大人。”
闻言换换转过身,露出一张吐蕃人才有的红脸,干瘦老头,居然是吐蕃次论,吐蕃赞蒙皇后的父亲,没庐。坚赞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