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这也太偏心了。【】”
“就是啊,殿下,那小子何功,竟然如此重用他?”
仗着和李捷关系好,刀疤刘,薛擎几个都是哇哇怪叫的嚷了起来,不想这时候作为军事长史的王玄策猛地一拍桌子,沉声喝道:“殿下前,注意军容,你们就是这样给各军作表率的?”
一句话下来,一大群将军都是没电了,悻悻然坐了回去后,刀疤刘几个却全是不服气的瞪着坐在另一面角落中完颜阿骨打,不过这位靺鞨将军倒是颇为沉稳,依旧端坐那里,一言不发。
“老薛,建州城外那场败仗你也经历了,孤问你,凭借着咱们的方阵让你再去打,就算正大光明进攻,你有把握在诸多陷阱,偷袭中打赢吗?”
一下子,薛擎禁不住语塞,那一晚的记忆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可以说李捷部众征战多年,最狼狈的一战,丢弃了全部铠甲战具,这才灰溜溜逃回来,折损士卒快三千,全军过半而没,简直是耻辱。
“殿下,可江岸上反击战咱们不是打得挺好吗?阵斩了一千多畲人,把他们屁滚尿流打回去了。”满是不服气,薛擎又是瓮声瓮气嚷嚷起来,不想李捷恼火的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老子问你,闽地是山林多还是给你打平地战的滩涂多?林子里有个树都能把阵型弄乱,平定闽地按照你这个打发,本王得投入多少士卒?损失多少兵力?”
“那,这个蛮子就能打的更好?”
薛擎彻底哑了火,刀疤刘又蹦了出来,不想李捷的炮火旋即也是一股脑喷到了他脑门上,拍着桌子,李捷就怒气冲天吼道:“老刘你听着,阿骨打是孤的部将,和你们一个马勺里搅糊糊的战友,兄弟,老子再听你说一个蛮子,别怪老子全军面前抽你板子。”
一看李捷真发火了,刀疤刘差点没把脑袋缩到桌子底下,在一群将领的哄笑中讪讪然的挠着头嘟囔着:“这不,说顺口了吗。”
“别瞧不起人家,山里头,人家宰你几个来回都轻松的,畲人善于山地埋伏偷袭,所以孤需要比他们更加上善于山地战的战士!完颜阿骨打,你有这个信心没?”
听着李捷的喝问,完颜阿骨打立马跃出桌椅上前,依旧面沉如水的抚胸单膝跪下,铿锵回答着:“保证完成任务!”
就算表现的沉稳,完颜阿骨打颤抖的手依旧说明了他激动的心情。
泉州城外,北方而来乱哄哄的新招募军士拥挤在大营中交头接耳个没完,让巡逻在外习惯了军纪的闽王铁林禁不住看的眉头直皱,一面领着这位新任山地军主将走着,李捷自己都是颇有些为难,一路走来,完颜阿骨打倒是满意的直点头。
“殿下勿忧,这些人在野外生存的本事都有,缺乏的不过是军纪约束而已,一旦让他们适应了命令,拿到战场上就是一只强兵。”
“可是孤时间不多,南安县外,畲人依旧在袭击,泉州南部一带的梯田也是屡屡受到骚扰,一个月,孤只能给你一个月!”
李捷忧虑的说着,这一次这位从小给孙伐音为奴成长起来的将军却没有答话,直接是自信的右手捶到心脏位置重重一抚胸行了个军礼,旋即大步流星进了营。
还真是神奇,进了营之后,完颜阿骨打直接奔到了点将台,十来个喇叭扩音下一声大吼像野兽多过人声的靺鞨语,出奇的,营地内就静了下来,随着完颜阿骨打接下来敲着胸口嗷嗷的吼声,就连山东来的汉民猎人都是围拢了过去。
猎人,有些语言是共通的。
时间流逝,转眼间又是月余,清晨,每日早上围着建设的差不多的泉州新城港口跑操,闽王铁林顶盔贯甲的模样倒是形成了独特的一道风景,每天看到这些大兵,也让居住在城内的各方移民倍感心安。
不过这一天,跑操仅仅半个时辰就结束了,在秦怀阳的率领下,一千多兵士整齐列队到了港口边迎接着,就连王妃长孙织,绿珠几个还有长史杨翊也到了,上午时分,破开了浓郁的晨雾,一列列整齐的运兵船出现在了港外。
“长孙姐!”
船刚靠岸,梯板一摆,一个靓丽的身影已经从庞大的齐船上蹦了下来,看的后面房遗爱差点没把心吓出来,原本准备的欢迎仪式也用不上了,老杨翊也是禁不住看着这个冒失丫头,浑然没管这些,高阳欢快的搂着长孙织脖子又跳又叫喊个没完。
“好久不见了了长孙姐,想妹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