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王遇袭,生死不知!
“把这个交给太子,一定要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一个破落的武人晃荡到了桌前,颀长武人立刻迅捷无比将纸条塞过来,心领神会的将纸条仔细藏在袖口,破落武人很恭敬的拱手示意道:“纥干大人请放心,属下誓死带到!”
“快滚,别耽误本大爷的食欲!”纥干承基暴怒的挥着手,满意厌恶的驱赶着,破落武人当即不忿哼道:“有什么了不起,大爷我祖上当年也不是没发达过!”
破落武人踉踉跄跄走了,平常的一幕,让谁都想不到,重要的情报就这样交流了过去。
这才有了点食欲,纥干承基用筷子夹起了鸭肉,瓜菜,沾着甜面酱包裹在了薄薄的面饼中大口吞了进去,并且越吃越有滋味。
祖上也不知道是塞外那个胡种,混到纥干承基这一辈,却已经步入中原百多年,与汉人无一点差异,也只有纥干承基浓密的头发远远眺望能显露出一点栗色,这才区分而出,平凡的外表下,却包裹着一颗熊熊燃烧的野心。
朔王已经完了,魏王如断一臂,太子谋划的还如此周密,当太子登上大位那天,娘的,老子也是开国功臣了!
越想越开心,越吃约有滋味,这位太子最核心的心腹侍卫还美滋滋的喝起了小酒,这时候,原本热闹的西秦楼大厅却忽然响起阵阵争吵声。
“狗才,胆敢碰翻老子的酒,今天不把你打成狗老子西市也不用混了。”
“耶?区区鼠辈还敢这么和本公子叫嚣,找死!”
两伙跨刀待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游侠忽然就在前桌打了起来,这才让纥干承基的进餐微微停顿了下,皱着眉头看着十多个人越大越近,纥干承基却是不屑的哼了起来,真是人走茶凉,朔王这才刚走多久,就有人敢在他的场子闹事!
不过话说会了,西秦楼可是个日进斗金的金矿,朔王已经完了,太子成事之后,老子是不是把西秦楼弄过来?尤其是她妖娆的老板娘,啧啧,那可曾经是朔望嬬人呢!
举着酒杯,纥干承基美滋滋的想着,浑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一个黑洞洞的大口袋被小心取出来……
长安南郊,无比热闹的祭祀大殿正在渭水河畔如火如荼的举行着,面对渭水,李世民站在万人中央,高高的风土祭台上,举着酒樽对着茫茫苍天不断念着祈祷词,祭祀天地农神,整个大唐也只有天子有这个权利。
即台下,百官跟随叩拜不止,不断随着礼仪官的口令拜下,站起,拜下,站起,护卫在左近,更是有几万盔明甲亮大唐将士跟着呼喝祷告着,这些人都是今年新藩上京师的各地府兵,刀兵阵阵中整个场面气势惊人。
百官队列的最前沿,太子李承乾赫然就站在那里,虽然不断起身,拜下,但他的眼睛却总是狂热的注视着李世民金灿灿背影,连身旁一向令他讨厌的李泰不屑哼声都没注意道。
祭祀一脸持续了几个时辰,直到日沉西山,这才有钦天监宣布祭祀完成,忙碌跪拜了一天,骨头架子都要累散了的文武百官又得到了一条令他们欣喜的命令,天子有命,御驾临幸骊山华清宫,百官伴驾!
灰头土脸一整天,哪怕是上百人泡的大池子,也足以值得期待了,跟随大队伍,每一个官员都是喜气洋洋,太子金驾中,李承乾更是兴奋的发狂,中午时分,纥干承基那张纸条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这个恼人的混蛋终于死了!他也配当突厥副汗?
太子地位尊崇,哪怕受到李世民冷落,华清宫中依旧有一间正殿许给他,心中痒的如同蚂蚁一般,李承乾一瘸一拐的就在院子里兜起了圈子,果然,没过多长时间,侯君集又是一副校尉打扮偷偷溜了进来。
“侯尚书,李捷小儿死了!”捏着热乎乎的墨书,李承乾兴奋的冲到了侯君集身前,看着手舞足蹈的李承乾,失望与不屑再一次流露在侯君集眼中,哼了一声,侯君集这才阴沉着脸说道:“太子殿下,纥干承基失踪了,今天中午,就在朔王的西秦楼!”
一瞬间,李承乾脸色明显变得苍白,手中更是冰冷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