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多留了这么一个心眼儿,眼下的情况,也依然是被动的。
他知道对方的目的,却拿对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不能动手,只能小心翼翼地应付着。
皇帝敢坐在这儿问他,周围一定有人盯守,若是他轻举妄动,恐怕一顶“掩罪”的帽子便会立马扣下来。
到时候,他一家老小不仅会因刺驾而丧命,之前的罪名,也会一并落在他头上…
想想那结局,孙海泽一颗心便似火煎一样难受。
“公子是客人,光顾我这静海楼,是我的福气,我怎敢怠慢?”孙海泽强颜欢笑,“在下方才所言,皆是真的。”
说罢,他便像是为了避开这话题一般,径直自罚一杯,“之前是在下怠慢了两位客官,还望你们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话落,杯中酒便一饮而尽。
“东家何须如此?”萧辞钰弯弯嘴角,回敬一杯,“我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你这样,反倒叫我惶恐。”
闻言,孙海泽面色顿时又是一变。
叫皇帝惶恐?
他何德何能,能叫皇帝惶恐?
对方如此,是准备套他的话了吧?
思及此,孙海泽便选择了先下手为强。截断话题,他便摒弃掉之前所言,重开了新的话题:“上回听说公子鲜少能有机会在外游玩,这东郊最近有一片花海开得极不错,公子有空不如领夫人去赏赏?”
“东郊花海吗?倒是略有耳闻。”萧辞钰并不在乎话题被对方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