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就掉在段中流的面前。
当他趴在地上看着上面一个个破洞,一片片污渍和血痕,过去在寒风中饥寒交迫的日子,好像一下子全都回到了段中流的记忆之中。
眼前这件衣服竟是如此的熟悉,却又陌生得恍如隔世一般!
……
“你儿子自有国法处置,咱们通州法比官大,这件事我管不了。”只见这时的沈墨冷冷的向着段中流说道:
“但是你手里所有的一切,除了这件破衣服是你自己的,其余的全都是我给你的。现在我把它尽数收回。”
“你这条老命我也懒得要回来了,给我滚!”
沈墨一声令下,就见几个侍卫上来,将这个瘫软在地上的段中流,还有那件破衣服一起拖着走了出去!
这时的段中流,完全就像是傻了一般。
他怀里抱着那件破旧褴褛的衣服,看着这金碧辉煌的大厅,在他眼前渐渐向后退去。
在这一瞬,他好像又回到了当年那寒风凛冽的河滩,他还在那里饥饿难忍,生不如死!
“饶命啊!统帅!我……错了!错了!”
只听段中流哭嚎的声音,就在走廊上渐渐远去,慢慢的直到悄无声息。
……
这件事处理完之后,沈墨的心情依然久久难以好转。他虽然将段中流事件处置得干脆利落,但是心里却未必有多好受。
段中流并不是无辜的,经过审理,段五德不是第一次利用职权杀人。将这个残暴无能的儿子扶上高位的段中流,自然是难辞其咎。
在沉寂了两天之后,沈墨随即便将文化部长严蕊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这时的严蕊,已经是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了。她不但出落的亭亭玉立,美艳动人,而且由于学识渊博,常年身居高位,气质也是稳重端庄,看上去有如女神一般炫目。
当严蕊一见到这位统帅,就见沈墨面色憔悴,好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了一样。但是他眼中的光芒却是越发的犀利耀眼。
就见沈墨将桌子上的一张纸转了个方向,向她推了过来。
严蕊向着上面一看,只见纸上写着一句话:孟子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给我解释一下,这句话什么意思。”只见这时的沈墨向着杨蕊说道。
如此浅显的题目,当然难不住这位学问深湛的文化部长,就见她随即向着沈墨答道:
“孟子说:百姓是最重要的,土谷之神次之,君主为轻。”
“所以得了百姓的欢心的人,便做天子。得了天子的应允,便做诸侯。得了诸侯的应允,便可以做大夫。”
“如果诸侯危害国家,那就应该改立他人。牺牲既已肥壮,祭品又已洁净,也依一定时候致祭,但是依然遭受旱灾水灾,那就应该改立土谷之神。”
“把这句话写到教材里去,”这个时候,就见沈墨毫不犹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