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要我这个弟弟,一直都在为你忙前忙后。”他讽刺道。
祁连煜丝毫没有怒气,这倒是和他之前在舞姬面前的状态,完全不同。
“罢了,他们快要来这里了。”他淡淡道。
“我倒是不明白了,你要去抓那个女人干什么?”祁连胥有些暴躁道:“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哪里找不到,我看你刚才赶出去的那一批的领舞,长得就不错。”
“都是些空壳,没了美貌,
还剩下什么?”他冷嗤道:“附和男人,不过只能成为当权者的附属物。”
“你该不会是打算用她去要挟徽朝皇帝吧?虽然我看那民间传的倒是厉害,不过我看这个女人再怎么也影响不到一个皇帝,再说了,我道听途说,这个女人对自己也可狠,你要真抓了她是为了要挟徽朝的皇帝,说不定,下一刻,她就自绝在你面前了。”祁连胥努努嘴。
他见祁连煜半晌都没回答他,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大步上前将那屏风给移开了去。
自己这个哥哥,还真是叫人有些无奈,分明都看不见了,还喜欢去折腾那些人给他跳舞,跳的好坏,他能分清楚么?
屏风被移开之后,略有些刺眼的光线便照在了祁连煜脸上,他眉头紧了紧,有几分不爽。
“前段时间,倒是去找医师询问过,他推荐了徽朝聂神医,不过当初在战场上和徽朝军队对峙的时候,我倒是听说,他们的军医可就是那聂神医,既然是你的死对头的属下,我琢磨着,也合该不会前来帮助你。”祁连胥叹气道。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却还是没法成真,这怎能叫他心中不感慨。
自打兄长的眼睛失明之后,兄长就性情大变,不仅对身边的人脾气不好,对其他人也更狠了,稍有不慎,便是废掉他人经脉,甚至是女子,都照做不误。
现在的兄长,真的就是个杀人机器,他从没在兄长的身上,找出任何活着的痕迹。
毕竟从前的他,可是著名的‘曲有误,煜郎顾’,即便杀人如麻,好歹也有半分人性,而如今,这半分人性,也没了。
“还有别的人么?”祁连煜皱眉道:“如果当真没有,便是叫那个叶铭庭的属下,前来治疗,我也没话可说。”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当初既然败在叶铭庭麾下,但他的确佩服那人的军事策略,才能够在出其不意之中,让他直接马前失蹄,兵败如山倒。
“没有了,问过那聂神医师出何门,只说是那个门派的长老,已经宾天了,只剩下聂神医一个人传承了这门药谱。”祁连胥心中有愧。
当初若非兄长挡了他这一劫,那么现在这瞎眼的人,便是他自己了,这也是为何,他屡屡纵容自己的兄长,犯下那么多错事的缘故。
也为他处理了不少的凶案。
“那就匿名去找聂神医。”祁连煜果断决定道。
他断然没有过那人是自己对头,就不会取舍,还要硬气地选择不接受任何援助的思想。
祁连胥得到了指示之后,颔首,将长剑给直接扛在自己肩膀上,四处打量了一番,待瞧见这头顶上的房顶,竟然是画成了一副星轨图,与众星捧月的画面,直接遍布了整个房顶,甚至每一颗星星,都是用的小
巧的夜明珠点上去的。
如此奢华,到了夜晚,即便不用开天窗,都能瞧见一片星空,难怪兄长将它命名为星辰阁。
不得不提到的一点是,自打兄长出事以后,他享受生活的劲头,就越发起势,用一句奢靡到铺张浪费,完全没法简短地形容那种状态。
只能说,这位兄长,的的确确是过得比那当朝的皇帝,都要奢侈的多。
“哥哥,你这平日里开销还是稍微省点吧,虽然你手底下的场子不少,不过现在也是时候可以准备下一次出战的物资了。”
祁连胥看着这奢华的房间,不由得有些头疼,要不是家底子在那儿摆着,他是真的担心自家兄长可能会因为支付不起这高昂的日常开销,而被各路商家抵制,还被追着要账的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