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大臣吵吵囔囔。
“皇上实在是草率,怎么可这般行事?这如何稳妥?”大臣中间一名稍比他人看起来年轻些的人说道。
旁边捋着白胡,看起来跟李韫的年纪差不多大小的老者道:“却是如此,皇上或是考虑不周也不定,我们进去说说就是。”
那稍显年轻的人道:“就是。李韫犯下如此恶行,其罪当诛死了也该。可是那世子保烈何尝不是如此?手底下的人不管清楚,去为李韫做事儿,如今一张纸就想解决了?”
“就是、就是!”
“是啊,这般的确不妥当啊!”周遭三两人便跟着应和。
“齐将军,多亏这里有你坐镇,否则我们几个人怕是无功而返,您不一样你可是上前朝议事的人,皇上定会因你多多考虑我们说的事儿。”其中又是一位老者冲齐将军拱了拱手。
他本是心下还有些忐忑,现在他们这般恭维,他立马觉得背脊能挺起来了,于是乎颇为自信道:“文大人客气了,本将军不过就是看不过眼,亦是觉得皇上这般并不合适,因此昨日才去寻你们商量对策。”
文大人摆着手客气道:“谦虚了、谦虚了。”
便是在这时,小纪子开了门,想着自己不能太欢喜,便强憋着心中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兴趣,拉着脸道:“各位大人安好,这么一大早就挤在乾清宫门口呢?”
齐将军拱了拱手瞟了眼道:“纪公公,我是个粗人便不说暗话,今日是来见皇上的,不知方才的宫人通传了没有?”
小纪子摆了个请的姿势,脸色看起来依旧这么臭,对于他的话并未搭腔,只道:“各位大人请吧。”
众人陆陆续续的往里头走去,齐将军走在最后,经过小纪子身旁的时候还因方才他不搭腔,气愤的冷哼了一声,眼睛斜视过去,脚步停顿了下。
可惜小纪子低着头并未理他,瞅着也着实是气人。
齐将军便是在心中狠狠腹诽:死太监!
待他们都进去以后,靠门边的小太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小纪子扫了他一腿:“笑什么笑!”
小太监笑着求饶:“纪公公,您是没看见方才齐将军的脸色有多难看,还很是得意,不知道一会儿进去再出来那脸色会是什么样的,败落的公鸡?”
一同在侧的宫女们都低声笑了起来,全乾清宫都知道这档子事儿,也知道他们那般雄赳赳、气昂昂实在是小看了元治。长期此后在身边儿,他们都难保元治是什么性情,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自信。
小纪子则是微微一笑便罢,嘴中还半玩笑的说话:“行了,尔等小辈,做好你们的本分,一会儿给人听了去成何体统?去,都去奉茶去。”
宫女们一听立马收回了笑意,纷纷低着头说道:“是。”
殿内昏暗,元治命人给底下几个人赐座后,保持一贯不开口的态度,直到几个人面面相觑,那位文大人才先各位一步上前说道:“皇上,我们几个今日来是为了李韫一事儿。”
他抬抬眼瞅着元治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摸不清元治的脾性心中便是打起鼓来。思虑了许久都不见元治表态,他便收回了眼色,鼓起勇气来预备先行起闸,只是偏偏他要开口说话,元治恰好抢先一步。
只见他风轻云淡,着实没哟其他表情只道:“你们这一众而来是要为李韫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