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贵人不敬中宫,这次有人在她的安胎药中下毒,皇上会不会怀疑她?
不行,她一定要查出到底是何人下的手!
纯常在百无聊赖,在那些被羁押起来的宫女太监中看来看去,忽然道:“咦,这个不是从前在咸福宫伺候的人吗?”
她一句话,连带皇上在内众人都看了过来。
只见她手指着一个跪在地上的宫女,朝皇上道:“这个宫女以前是跟着李氏身边的仪儿的,那个仪儿被臣妾打过一顿,当时这个宫女还来拦臣妾呢。臣妾记得,是不是叫容儿?”
被称为容儿的宫女忽然瑟瑟发抖,声音哆嗦道:“奴婢,奴婢正是。”
当着皇上和皇后等人的面,小小宫女自然不敢撒谎。
众人见她浑身颤抖的模样,顿时起疑,一个从前跟着李氏的宫女怎么会这么上不得台面,见了皇上他们就紧张成这样?
显然,这不是紧张,而是做贼心虚。
皇后立刻指着她道:“李氏早就没了,是谁指使你向芳贵人下毒?”
叫容儿的宫女顿时慌张了,“没人指使……不,奴婢没下毒,奴婢没下毒!”
她竟下意识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众人一听更加肯定了。
燕嫔看她一眼,笑道:“既然是咸福宫的奴婢,自然是咸福宫的主子指使的……哦,臣妾忘了,咸福宫现在不住人了呢。”
她假装失言,掩着口站到一边看好戏。
果然,众人一听这话立刻看向江贵人,江贵人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中顿时紧张起来。
咸福宫现在的确不住人了,可江贵人是刚从咸福宫搬出来不久的。李氏没了,要说咸福宫的奴婢还会听谁的话,那也是江贵人无疑。
江贵人慌忙解释,“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不是我做的,我没有!”
皇后看向江贵人,决定把众人对江贵人的怀疑坐实,免得怀疑到她自己身上,“本宫记得,先前芳贵人和江贵人大闹了一场,把江贵人的脸都打得不能看了。当时江贵人说要芳贵人和肚子里的孩子陪葬,燕嫔,有没有这回事?”
当时江贵人说这话,燕嫔就在边上。
她只好道:“是啊,臣妾当时确实听见了。不过江贵人或许是一时气话,未必是她做的。”
燕嫔现在也学会挑拨离间的精髓了,她越是这样说,皇后越坚定地踩.江贵人。
“越是一时气话,越是藏在心底的真心话。何况宫里除了江贵人,没有人和芳贵人有仇了,旁人哪有这个理由要害芳贵人?”
后宫女子因为嫉妒或是猜疑,出手伤人是正常的事,不过江贵人确实最可疑罢了。
皇后说的虽不诚实,但也没错。
眼看众人的怀疑都在江贵人身上,江贵人自知自己当时的一句气话难以洗白,情急之下喊道:“芳贵人也曾对皇后娘娘不敬,焉知不是皇后娘娘想教训她?”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江贵人还真是一贯胆子大,连皇后都敢怀疑还明目张胆地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