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复何求,死则死耳!大丈夫不能怂包。陈鲁大声喝道:“浑都,你果然有些手段。我老人家负责人地告诉你,有人会收拾你的。再见,再也不见。”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一道红绫把陈鲁卷起,陈鲁就像是被大风刮起了一样,霎时间被吹出大门外。一声娇斥,一个人影站在陈鲁面前,随即就是一声闷哼。陈鲁意识到有人救了自己,顾不上是谁,把红绫一拉纵身跃起,向云海跃去。浑都也没追赶。
陈鲁拖着这位蒙面女子走了一段,看后面没有追兵,停了下来,赶紧拿出镇海珠,念动咒语,他是想找蛤蟆,但是那边却无声无息,他又赶紧念动咒语,找桂臣,还是如此。
他慌了手脚,问道:“你是哪位,从哪里来?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师父救桂臣去了。”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是神女,是他陈子诚把寰宇掀了盖子也没找到的神女。
陈鲁激动得一阵阵晕眩。把神女的蒙面拿下来,赶紧问:“你伤在哪了,我看一下。”
神女摇摇头,说:“快去救桂臣,我见到你师父,他已经过去了。我给季达下令,截住浑大,就是这里浑都的爸爸。”
陈鲁明白,是老蛤蟆告诉她自己的位置,师父没回答,一定是遇到了危险。他知道,师父很少遇见敌手,这一定是厉害的角色。陈鲁查看了一下神女的伤势。伤在了右肩,肩后烧伤了一大块,说:“不行,你这里还在流血,先包扎一下。”说着把神女的蒙面撕开,不管神女是否同意,把衣袖撕开,一撕到底,把伤处包上,神女也没挣扎,看起来很痛,一直在轻声地哼着。
陈鲁看到他肩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心里十分难过,这是自己的“杰作”。但是她又救了自己一次,自己的这条命早就是人家的了。
神女提醒他去帮助老蛤蟆。
陈鲁说:“放心吧。我师父是无人敌,别说是这手铳了,比这厉害一万倍的大炮都……”
说到这里,陈鲁突然想起,师父的有力武器虾篓子。但是那是一百零八个,自己可没那个本事。何况这些篓子都在师父那里,自己一旦调走一个,师父岂不险象环生。
神女看他突然不说了,感到奇怪,抬起头来看了一下,陈鲁的眼睛里还含着眼泪,他强忍着没让他掉下来。神女看到这里,知足了,作为一个女人,夫复何求?“你怎么不说了。”
陈鲁说出了自己的疑虑。神女挤出一丝笑来,说:“陈总制,你有时很聪明,有时又反应不过来。和大炮开打时,那是虾篓子的集群战斗,这几个手铳,还至于用那么多吗?”
陈鲁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他不敢冒险,把师父置于危险境地。神女看他不动,接着说:“浑都一定知道我们去截住桂臣他们。浑都能坐视不理吗?他带人去增援,你师父可就真的被动了。”
陈鲁点点头,这些人如果再去增援,师父还真不定是他们的对手,干脆,请虾篓子,把他们都干掉。
这时神女已经站起来了,穿好了衣服,说:“走,我和你一起去。”
陈鲁挺为难,留下她在这里,怕出现意外,带着她,她伤成这样,怕再出现意外。虾篓子是不是管用,并不知道,万一失败,两个人都完蛋了。
神女看出来了他的犹豫,说:“陈总制,没什么,要死就一起死……”突然意识到这句话说的有问题,赶紧补充:“不是,我的意思是……”
陈鲁说:“阿瑶,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说的很好,死在一起有什么不好?但是我老人家得对你说一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