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说:“这里的衙署一直空置着,在我临凡的近一百年一直到现在,寰宇十方都没设总制。这个牌匾也一直空着。”
陈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老师,你似乎有话说。”
阿德说:“陈总制请。”对后面的随员说:“你们在外面候着,本官和制爷进去看一下。”
走到里面,陈鲁停下来看着阿德,阿德说:“今天的玩笑开过头了。”
陈鲁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就是这一声,阿德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这个学生一点亏也不吃。阿德说:“你知道你自己的情况,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敢保证你的前程吗?”
这也是陈鲁最迷糊的地方,两位师父,阿德老师,还有最亲的朵兰,他们对他陈鲁的寿数都讳莫如深,一句话,天道茫昧,就算是回答。可是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还用他们说吗?
按理说,他们在寰宇十方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说一句实话,把陈鲁救出来不是很容易吗?可是就没有一个人说出一句干脆的话。
朵兰就是说帮助他陈鲁好好地修为,他们都在干什么?今天他似乎明白了一些。眼睛直直地看着阿德。
阿德说:“子诚,想永远作这里的主人,我告诉你一个字,度,不管是寰宇十方的差事,还是和圣母的交往。”
陈鲁的大脑就像电光石火一样,开窍了,真的明白了。和圣母交往,要有度,既不能让圣母以为他陈鲁愚蠢,随意被人愚弄,又不能说过头话,办过头事。
寰宇十方的差事紧不得,也慢不得。该办得办,但是在他陈鲁这有生之年不能办完。如果那时候各个尊长全部搞定,圣母要收拾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那就是陈子诚,那样他陈子诚断断没有生存之理。
圣母就是公事公办,陈鲁也该去重生了,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阿德了解自己的学生,判断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话,没有打断他,让他细想一下。
过了一会儿,陈鲁说话了:“老师,给这个殿取名字,就叫承恩殿。这个字得让圣母来提。我老人家进了新衙署,作为老大,总得有所表示吧。”
阿德放心了,这就说明,他完全理解了阿德的这个“度”字,他赞许地看了陈鲁一眼,陈鲁感觉到,似乎还像自己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后面还得跟着一句:“孺子可教也。”
陈鲁还像小时候一样,得意地扬一下头。
阿德他们走了一会儿,陈鲁说:“一切都由老师费心了,在承恩殿前面树上旗杆,我们寰宇十方应该统一一个大旗,你们安排人设计吧,我得赶快回去了。人界时间,明天辰正时分举行开衙典礼,你通知他们吧。”
陈鲁回到撒尔城,已经是第二天的卯时了。李达有几分着急,怕陈鲁赶不回来,他看见陈鲁,欲言又止。
陈鲁赶紧见礼,发现了李达这一个情况,这不是李达的作派,陈鲁猜想,应该是出了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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