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摇摇头,说:“是不像,至于是不是玛丽生的,我就不知道了。”
陈鲁今天也看出了许多问题,这个显婆婆就是玛丽的后妈,这么说,蛤蟆私通的那个人就是她,陈鲁一点都不信,看今天这架势,两人差一点当场翻脸,这证明那些传言纯粹是子虚乌有。
师父是一个正派人,这就够了。他和金家真是血海深仇。
蛤蟆看他半天不说话,说:“奇怪了,怎么不说话了?”
陈鲁叹了一口气,说:“问也没用,你还得故作高深。”
“说说看。”
陈鲁看今天蛤蟆的心情也不是想象的那么糟,于是说:“师父,刚才我看见了田翁,他掩护金孜跑了。我就奇怪了,他到底死没死,为什么在帮助我老人家的敌人。还有,他和你到底有什么关联?”
蛤蟆半天没说话,陈鲁说:“你慢慢玩深沉,我很忙,我有事我先走了。”
蛤蟆说:“说实话,子诚,我们有时候不放心你的嘴。”
陈鲁点点头,说:“这个我懂,我有时候不知道深浅,乱说话,但是你看我自从做了总制以后还那样吗?云山雾罩的还是那样,但是涉及到正事绝对保密。”
“那好吧。”蛤蟆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田翁在为我办差事,你知道这个就行了,其他的我不会告诉你了。我也知道,不告诉你,你还得到处乱打听,会给他带来危险。”
陈鲁吃了一惊,这么说地仙也不知道,就连一灭大师也不像是知道的样子。这个老蛤蟆他们在玩什么花活?陈鲁不敢再问了,知道人家的秘密越多,死得越快。
蛤蟆说:“这事只有圣母和我知道,这次又加上你,你一定要保密。我想圣母他老人家也快找你了。”
陈鲁不再问了,说:“好吧,师父,我老人家回去好好地编我的虾篓子。”
陈鲁回到石剌,已经是巳正时分了,雨停了,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蓑衣和斗笠不知道又放在什么地方了。
使团早已经拔营,他打了一个唿哨,大青马跑了过来,他飞身上马,走出大镇,到镇西去休息,他怕当地的官府看见,还得要寒暄一阵。
他走到河边,找到一块平台,看还有些水迹,把褡裢解下来铺上喝水、吃干粮。太阳还遮在云彩里,但是已经在缝隙中露出一道道光亮,天上一块块的疙瘩云组成的图案倒映在缓缓流淌的河里,让陈鲁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天上还是在哪里,他的眼睛发涩,进入了梦乡。
大青马一阵嘶鸣,陈鲁赶紧跳起来,环视一下,没有人,骂了大青马一句,看看天空,疙瘩云已经散去,到了午时,睡了半个时辰。
“好睡啊!”一个声音在后面想起来,是老师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