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家伙一边画一边还在念叨着，亏大发了，这一次是真的亏大发了，一天连续画了两张驱魔符，而且还是免费的，免费的啊……我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不行，这个习惯得改。

好人难做，吴不凡从来都不想做好人，如同现在，累生累死的，估计还会被人秋后算账，何必呢。

“吴先生……”门口外，小六突然间闯了进来，看到吴不凡在李晓敏背后指指点点，一时间脸色有些尴尬：“我先出去……”

“不用了，已经画好了。”

“啥？”

“驱魔符。”吴不凡翻了翻白眼：“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我跟他们根本就不能算是认识。”

如果这句话是在洛寒所处驱魔符之前，那么小六说不定就信了，或者说之前他就已经信了，不过现在……小六只是笑了笑，给了一个大家都是男人，明白了解的眼神。

驱魔符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画出来的，就算是天师画驱魔符，都得休息六个时辰才能够继续画第二张，所以一般来说，驱魔符都是事先准备好的，不可能是即时画出来的。

据说是很耗精神力的原因。

当然了，捕灵手之所以被称作捕灵手，是因为他们在一天内可以连续作画五张驱魔符，这也是捕灵手的一个特殊特征了。

“你在做什么？”陈娇突然从小六背后冒了出来，一脸好奇的望着吴不凡，驱魔符什么的她不懂，她只是看到吴不凡好像在李晓敏的身上摸来摸去。

这家伙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就跟一个书呆子一样，没有想到……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呃……小六跟你解释吧，我还有事情，走了，过几天就要开学了，烦啊。”吴不凡翻了翻白眼，懒得再去说什么。

至于紫慧儿那边，他倒是没有去画什么驱魔符，对于没有什么交情的人来说，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换成在国外，吴不凡才不会去管他们死活呢。

当然了，如果他们付钱的话，那么就另当回事了。

……

医院有些拥挤，吴不凡磨磨蹭蹭的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出医院大门，转过头望着这被称作除了监狱之外阴气最深的地方，吴不凡突然间懊恼的拍了拍后脑勺，连忙伸手在自己的双眼抹过。

片刻后，视线内的画面大变，不再是拥挤不堪，而是变成了小猫两三只。

之前用天眼通之后，吴不凡一时间习惯性的一直让天眼通保持着通灵的状态，所以才会觉得医院的人太多太多，以至于路都不好走。

现在好了，除了大厅那边几个值班护士在无聊的打着哈欠，外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扬了扬手，吴不凡走上萧瑟的大街，这么一折腾，已经差不多是午夜一点多，街道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与一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吴不凡微微扬起嘴角，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似乎运气并不咋滴，因为就算他扯掉了天眼通，好像街道上的“人”也比平常多了很多。

只不过这些对于吴不凡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苦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吴不凡摸了摸口袋里的降灵瓶，那一瞬间，街道上陡然空旷了起来。

子时过后，走在街道上，你是否还敢肯定从你身边走过的人是真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