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士摇摇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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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商城的皇城很大,也分得很细,属于那位大祁皇帝的地方永远在中央,建筑永远是最高的,至于别的妃嫔的寝宫,离着皇帝陛下不远。
而在皇城外,便是几位皇子的府邸如同众星拱月一般,拱卫着皇城。
大祁皇帝尚未立下太子,所以东宫依然空缺。
在离着皇城最近的那座府邸,府邸的飞檐下,挂着好几个灯笼,灯笼里没有蜡烛,只有些蓝色的珠子,这些珠子散发着寒意,正好将整座府邸的暑意都尽数驱散了开去。
行走在府中的下人也感受不到半点暑意。
书房里,有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坐在桌前,正看着南方送来的消息。
当他看到上面记载的关于剑会的事情之后,他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这等人物,却拜入了柢山?”
他没有怀疑梁照的强大,庚辛剑主四个字便可说明一切,只是有些惊异顾泯是何许人,竟然也能胜过他。
案前,有个管事模样的人说道:“想来是柢山的运气好,捡到个天才,不过也无济于事,殿下,我这便派人看着,想来这帝都里,也没有其他殿下会和柢山走得太近的。”
这不知道是排行第几的皇子点点头,然后问道:“观海楼可有回信?”
提及此事,那管事想起之前送来的那封信,他想了想之后,开口说道:“信被送回来了,咱们送去的信对方没有打开,观海楼送回的那封信里,是一张白纸。”
说话的时候,管事盯着皇子的脸色,发现并无变化,便多说了一句,“观海楼未免也太不把殿下放在眼里了一些。”
皇子斥道:“你懂什么,整个南陵,不,整个世间,能够和三公一较高下的读书人,你以为很多?也就那位一个,甚至很多人都在说,只要他愿意,回到咸商城里,他便是下一任太傅,就连父皇都对他赞赏有加,岂是你能胡言乱语的!”
管事慌忙跪下,像是他这样的下人,即便是知道了很多旁人不知道的事情,但始终是下人,哪里能明白这种在修行界里也算是最高层次的秘密。
他不明白观海楼的那位楼主到底是个什么人,但从他有可能知道他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太傅这句话上,他就知道了那个人绝对是不好招惹的。
大祁王朝数十万的读书人,这其中有多少修行者?
数以万计吧。
可三公,也就那么三位啊。
皇子摆摆手,示意那人下去,而他则是站起来,走到了窗边,看着庭院里的那棵榕树上挂着的鸟笼,摇了摇头。
……
……
咸商城的东边是很多富人的聚集区,在西边便是很多穷人聚集的地方,许多矮房和狭窄的小巷构成了一大片区域,住在这里的人,不是穷便是穷。
只有穷。
即便他不穷,都要装着穷。
在这片区域里最里面有一座稍微大些院子,说是稍大,但其实也很小,而且很破旧,只是在这一片区域里显得大而已。院子里有一口井。
井旁有一木桌,木桌中间是一个圆形的豁口,豁口下面是一个火炉,这个时候正好又有人端着一个大铜锅过来,放在了桌上。
铜锅里是深红色的汤汁,里面飘着无数的花椒和辣椒,在夏天,绝大部分人,看着这一盆东西,想来就会生出畏惧感。
随着铜锅不断被加热,牛油的香气也就渐渐飘了出来,锅底的香果也不断飘起。
这个时候便有人端来一盘又一盘的配菜,其中毛肚和黄喉最先被端上来,然后是鸭肠和鸭血。
很快,这里便摆满了一桌。
然后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坐在井边,便夹着一块毛肚放进了火锅里。
片刻之后,夹起毛肚,可是还没来得及吃,院子外便有人跑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大汉眼睛瞪得很大,手抖动得很厉害,那块毛肚便从筷子上滚落下去,落到身前的油碗里,溅出好些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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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入夏了,正是吃火锅的好时节,同学们快来。
今晚还有一到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