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刘总啊,我是以……”
“王总,你最近还好……”
“李哥您忘了,我是小赐啊。”
“哦,原来是小赐啊,怎么了,最近又在拍新电影啊?”
“嘿嘿,最近遇到了点儿小麻烦。”
电话那头立马变得十分仗义:“咱们兄弟一场,要是有了麻烦,我一定会帮你!”
以赐欣喜万分,激动的说:“哎呦喂,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女儿以……”
“啪!”
电话再次被挂断。
书房内,以赐卑微讨好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此刻,以容正跪在客厅的地毯上,无辜着一张小脸儿,下意识的揪紧碎花裙。
她大气不敢吭一声,低头忏悔。
然被睫毛遮住的桃花眸,却没有一点认错的动向。
巩逸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坐在以容正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攥着鸡毛掸子的手还在颤抖,胸腔起伏不定。
她瞪以容的眼神,若是化为匕首,早已被凌迟的连渣都不剩!
客厅内的空气很诡异。
“吱呀”一声,以赐总算是从书房里出来。
手里拿着一大堆手机,刚才拨通的号码,全部拒绝。
站在楼梯口看了眼下面跪着的以容,叹了口气:“跪在那里做什么,膝盖怪疼……”
“闭嘴!”尖锐刺耳的音直接将以赐的话攻击成粉碎。
此刻的巩逸就像是一只凶神恶煞的母老虎,逮谁咬谁。
以赐果断闭嘴,闷头小跑下楼,看了眼自己的女儿,默默无声的坐在一旁。
“以容,我不在的这些天你是不是飘了?”
对于巩逸的质问,以容暗自撇嘴,关你鸡毛事。
见以容不说话,巩逸更是冷哼一声,眼底冷的可怕。
仿佛,面前的不是亲生女儿。
“这几天你死哪去了?”
以容没吭声。
“好,那我问你,孩子是多久的事了?”
“五六年前吧。”以容咂嘴漫不经心的说。
巩逸的脸色白了几分。
本就擦了粉的她,肌肤在此刻更是透明的能看清血管。
“以容你”以赐错愕,继而失笑道,“别气你妈了。”
但想起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尺度照,尴尬模样讪笑的以赐瞬间笑不出来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儿,声线颤抖:“这是真的?”
呵,连自己女儿都不关心的父母,你们觉得是不是真的?
以容拌了拌嘴,点点头。
“畜生啊——!”
一道尖锐的咆哮,五指巴掌印倏然落在了以容白嫩的脸蛋上……
*
“夫人,老爷子,二少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
金城第一医院重症监护室内,听到大夫的话,乔黎总算是松了口气。
劫后余生的拍着胸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老爷子拄着龙头拐杖,浑浊而精明的眼一直看着老二。
脑袋止不住的点着,毕竟是上了岁数,身体不大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