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p>

乌庭芳差点跌倒。</p>

赵元开气息骤然一冷，没再给脸：</p>

“闭嘴！”</p>

“唔，臣妾遵命……”</p>

……</p>

……</p>

从正德门出了未央宫。</p>

暗卫直接散开，卫戎司早已经心照不宣，只是恭敬无比的行了个军礼，不敢有太大的动作！</p>

从天武六年初开始，赵元开便下令取消了长安宵禁。</p>

而今的长安是天下人向往不已的圣地，是功名道，也是繁华城。</p>

但毕竟是国都，侯门似海。</p>

但也包罗万象，揽尽天下风采民俗。</p>

这里，是长安不夜城！</p>

京兆伊遵循赵元开的诏令，将行政属性和居住属性分割，整个帝宫内围倒是安静的。</p>

最喧闹繁华的，便是那帝宫之外、老城墙之内的长安老城区，条条大道灯火通明，人声鼎沸。</p>

处处吆喝不知，尽显人间烟火之气。</p>

赵元开在前，乌庭芳在后。</p>

两人迈入了长安老城，变成了最吸引人的一道风采，无他，容貌气质实在太出众了。</p>

赵元开就算是再简衣打扮，那深处帝位积威已久的气度始终是无法掩饰，太过于夺目了。</p>

而乌庭芳就不用说了，虽说长安不缺美女闺秀佳人，但这等皇室出身的祸国殃民级的绝色终究是少见啊！</p>

“天啦，快看那一对才子佳人！”</p>

“男子虽书生意气衣着简单，却威势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没准是那朱雀大道上某家侯门的公子！”</p>

“是啊，再看那姑娘，恬静动人，风华倾城，夷……好像不似我大汉女子，一定北方塞外的大家闺秀！”</p>

“这样的公子，这样的闺秀，可真是天作之合啊。”</p>

……</p>

议论声自然是传入了乌庭芳的耳中。</p>

这种感觉，让她一下忘记了身边的人是天子，忘记了自己是芳妃，只觉得是一对情侣结伴出游，无人扰，尽欢情。</p>

乌庭芳沉沦了。</p>

这样的长安，是她梦寐以求，眼下就如梦幻的呈现在她的眼前，没有失望，只有一个又一个的惊喜和惊艳。</p>

这样的天子，打破了她心底深处的一切小女人顾虑，只觉得无悔，只想要倾付一切。</p>

“陛……”乌庭芳情动，下意识唤道。</p>

“忘了咱们的身份了？叫我公子，或者相公，嗯……娘子。”赵元开亦是罕见的温柔。</p>

那一刻，乌庭芳痴醉了。</p>

眸中，心头，一切一切，都是眼前人。</p>

“相……相公……”</p>

唤声间，最美是那一低眉的娇羞。</p>

赵元开就那么俯视眼前的美好。</p>

国酒佳酿需要慢慢细品。</p>

国色天香，亦是如此。</p>

两人就像是初入俗世的新客，撒开了所有，尝长安美食，看花灯烟火，听汉音曲调……</p>

这一路，乌庭芳的笑声如银铃，从未止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