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的状态,感觉能打十个以前的我,原来二叔和我切磋时根本没认真,还假装一副用心对待的姿态,要是他出全力,我恐怕会当场去世...”
许七安随意打了几套拳,虎虎生风,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他凝聚气机于双拳,沉腰下跨,隔空垂在地面。
砰!
地面发出闷响,崩裂出蛛网般的缝隙,尘埃弥漫。
.....
许府。
许新年皱着眉头,在后厅来回踱步。许平志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婶婶看了眼手指绞扭裙角,眼眶微红,秀气的眉毛紧紧蹙成一团的大女儿。
察觉到母亲的注视,许玲月瘪了瘪嘴,带着哭腔喊了一句:“娘...”
“你别走来走去的,晃的我头疼。”婶婶烦躁的骂了儿子一句,试探道:“老爷?”
“等消息吧,被打更人带走,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选择。”许二叔沉声道。
婶婶咬了咬鲜艳的唇瓣,忽然一跺脚,气道:“你去跑跑关系也比干坐着好。”
许新年皱眉道:“跑什么关系,打更人带走大哥的目的还不知道,现在不是打点的时候。”
“就知道惹事,就知道惹事。”婶婶骂道。
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这时,门房老张跑了进来,人还没进前厅,声音已经传来:“老爷,大郎让人带话来了。”
许新年最先迎上去,一家人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许玲月裙摆飞扬的扑倒门边,忐忑难安的盯着门房老张。
门房老张站在厅前台阶上,说道:“大郎说,他已经成了打更人,今晚不回家了,莫要挂念。”
成了打更人....许平志和许新年懵然相视。
......
在眯眯眼和面瘫男两位同僚的陪同下,许七安在衙门的办事处领到了一件不算合身的衣服,一块腰牌;一面铜锣;一把制式长刀。
“合身的差服大概要等两天.....这面铜锣是独属于打更人的制式法器。”宋廷风嘴角嚼着糖豆,说道:
“它有两个作用:一,绑在胸口能充当盾牌,护住要害。可以抵挡炼神境高手的全力一击。二,敲击锣面,震荡音波,能动摇敌人的精神,产生眩晕、头疼等负面效果。”
听起来好一般,宋卿送我的护心镜可是能抵挡炼神境三次攻击,铜皮铁骨一次....咦,这不是增强版的铜锣吗....许七安心里一动:“司天监出品?”
“当然,法器只有司天监的四品阵师能炼制。”宋卿说:
“你明天准时来点卯,头儿说你以后就跟着我们了。打更人小队最少两人,最多四人,值守京城不同区域。通常是三天轮换一次,我和广孝刚结束夜巡,最近三天都是日巡。”
“那值守什么区域呢?”许七安有点不情愿,值夜班这种事,比996福报更没人性。
“区域暂定,每次轮换,都会随机分配区域。这是为了避免有些心术不正的打更人踩点,监守自盗。”宋卿笑着说:
“偷盗银子,或者采花。当然,这种例子很少,但不可不防。”
许七安点点头:“任何部门都有败类。”
这时,一位吏员匆匆过来,道:“宋大人,朱大人,李银锣传唤。”
春哥找我们了....许七安随着两位同僚,一起朝李玉春的办公室走去。
每一位银锣都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叫做“堂”,这年代坐办公室叫“坐堂”。
银锣等闲是不出去巡逻的,这是小片警铜锣的工作。
李玉春的办公室叫春风堂。
房间整洁无异味....文牍摆放整整齐齐....两个杯子的青花图案朝向都是一样的....盆栽的摆放同样如出一辙....春哥真是个精致的老男人啊。
许七安扫了一眼春风堂。
宽敞的堂内,李玉春坐在案前,把一份卷宗推到桌边。
“太康县的大黄山出现了妖物踪迹,吃了不少人,你们去跑一趟,查明情况,如果妖物境界不高,当场格杀。府衙六扇门的人会协同办案,人已经在衙门外等着了。”
“嗯,许七安你也去,积累点经验,你的“战力”测试不是没做吗,这就当是实战了。”
妖物吃人....刚一任职就碰到这事儿?!
我到底是欧皇还是非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