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王度叹息,随后退出了廖家。
刚出廖家房门,王度就听见隔壁传来一声惨叫,三人连忙走了过去一探究竟。
只见范鸿桑手持一柄小巧的利刃,正在刮弄一名感染者的脓疮,三名随行之人也没有闲着,他们正帮着范鸿桑托着各种器具。
“住手!”王度怒声喝止。病榻上的人本就是全身脓疱,此刻更是被范鸿桑定住了身体用利刃挑开一个个脓疱,其凄惨程度可想而知!
范鸿桑扭头看了一眼王度,可是他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甚至手中利刃一旋,硬生生从病人手腕上剜下了一个小指头大小的脓疮。
“啊!”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病榻之上的人昏死过去!
看着病人昏死过去,范鸿桑惘若未见的说道:“无知小儿,老夫行事岂需知会于你?”
说完,范鸿桑就让随行之人收起从感染者身上取下的脓疮,准备离开,他甚至没有给感染者处理一下流血的伤口。
“站住!今天不给一个交代谁都别想出这个门!”王度怒了,先不说范鸿桑此人到底是不是医术高明,但是术和德是不能分割的,光有医术却无医德之人怎能让人敬佩。
范鸿桑刚才的行为,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看不出任何医德!甚至是无视病患的苦难,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自称医者?
“哼,你是什么身份?王爷还未开口,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发此狂言!”范鸿桑一脸轻蔑,他确实没有把这些普通百姓的苦难看在眼里,他的眼里只有权贵和虚名。
“镇北王爷,不知你前几日所所的话是否还有效?”王度改口称呼王恒为镇北王爷,而不再喊他为七哥,这表示此刻的王度心中怒火难遏。
王恒听出了王度的怒火,同时他自己也很生气,范鸿桑的行为简直枉称医家!
可是王恒还没开口,范鸿桑却忍不住了先开了口:“哼,无知小儿还不滚开,别耽搁老夫研究病理!”说完范鸿桑向王恒拱手一礼,随后便想要离开。
只可惜,他刚迈腿就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威压向他压来,而这威压的来源正是镇北王王恒!
“范老,本王还是劝你别乱动,军中无戏言,在这东林城内本王也必须听我这兄弟的军令行事!你若一意孤行,可莫要怪军法无情!”王恒声音低沉,很显然他也动了怒,先不说王度乃是皇室全力交好的对象,就说范鸿桑刚才所做的糟心事,王恒也不可能再给他好脸色。
范鸿桑一听此话,心中不由得一紧,能让七皇子称为兄弟,难道是某位未曾谋面的皇子?如果要真是这样,自己刚才可是得罪了他,这只怕是不好收场了。
只不过事已至此,范鸿桑多担忧也没用,他乃是天风大帝王瑾阳金口亲封的国医院首席,就算冒犯了皇子,也不至于受到过份的苛责。再加上他觉得自己的能力不论走到什么地方都会收到绝对的礼遇,所以范鸿桑心中虽然有些不安,但是却不至于惶恐。
“原来是皇子,范某失礼了,还请皇子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