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昨晚扒墙之人不是您又会是谁呢(2 / 2)

刘文静自然纳了闷,趴着墙头回道:

“昨天晚上我与唐公商议要事,整夜未曾归还,如何翻你家墙头的?”

“那就怪了,”

宇文剑雪很快便出了门,“昨天晚上我分明听见有人扒墙头了,还不止一次,我出门瞧看,便瞧见墙角那处几块砖头先前被我塞回墙体中,不知被谁又抖落出来。”

舞马便寻思原来那砖头是宇文剑雪塞回去的,这姑娘闲时无事干专塞砖头玩儿怕是有强迫症的。

刘文静脑筋一转,顿时悟道:“对了,昨天晚上我是没回来,不过舞……”

舞马连忙冲过去,掐住他的大腿根,低声喝道:

“你要是敢说出去,今日便是你们师徒俩自去城外接应,你的宅子我也不要了,咱们一刀两断一拍两散。”

“瞧你给吓得,”

刘文静低下脑袋,嘿嘿笑道:“再瞧你这幅心虚的模样,昨天晚上就是你扒了我徒儿家的墙头是与不是?”

“什么扒墙头,难听不难听?”舞马道:“我是做学问来的。”

刘文静道:“好你个登徒子浪荡儿色鬼投胎,日后在我名下可要乖乖听话,要不然便将你这半夜扒女人墙头的恶劣行径通传晋阳军中——以我徒儿在晋阳军中仰慕者数量,你小子只怕横死街头都不知是谁干的。

哎呀,正好唐公也叫我抓紧组织那些江湖术士、赤脚郎中到太原地区宣传晋阳军仁义之名和英雄行径,我顺道便将你做的好事一并宣传了。”

舞马冷笑道:“你便说去,我也与唐公说说昨晚到底是谁出的主意,再说说某些人把院子送给我,自己没有落脚之地,肚子里装得是什么鬼。”

“哎呀,玩笑也开不得了,”

刘文静撞了撞舞马的肩膀,“咱们俩个上了一条贼船,正是要齐心协力众志成城扬帆远航,怎么好互相拆台的。”

舞马道:“你说唐公的船是贼船?”

“瞧你这牙尖嘴利的。”刘文静连忙擦汗,“比我徒儿还不省心。”

舞马道:“你这鸡贼货拿了痛脚,还不三天两头寻我的麻烦——叫你也瞧瞧我的厉害,保管不敢生事。”

“好,好,”刘文静手指舞马,气得直哆嗦,“算你狠。”

正说着,狼牙钉门打开,宇文剑雪俏生生从门中走了出来,观其面容精施粉黛如玉雕,察其头饰巧做发髻好端庄,比刘、舞二人那日上门拜访还要好看精妙的多。

刘文静奇道:“你怎么知道舞郎君要来找你?”

宇文剑雪垂目道:“胡说什么。”

“要不然怎么打扮的这等精致,”刘文咂舌道:“为师认识你这么多年……”

“师傅,”

宇文剑雪俏脸微寒,眼瞧着舞马,“您方才说了半个字被人打断了——是不是舞郎君拦着您的。”

刘文静只道厉害了,自家这徒弟就跟在门外面又安了一只眼睛一般。

至于舞马,若不是早在图鉴中把宇文剑雪所通觉术全部查过好几遍,这会儿也只怕要怀疑这姑娘会一门专于偷窥的觉术。

“怎么会,”刘文静连连摇头,“那是你师父我说话着急,给自己口水呛着了。”

宇文剑雪道:“原来如此——听说您把院子送于舞郎君了?”

刘文静笑道:“舞郎君人品端正,又有不世之才,你师傅与他一见倾心,引为知己,索性便……”

“若昨晚扒墙之人不是您又会是谁呢,”

宇文剑雪却忽然瞧向舞马,冷笑道:

“这附近只住着咱们两户人家,您昨晚上彻夜未归,宅子又送给了舞郎君,这件事情之中便大有可推敲之处了——

敢问舞郎君,昨天晚上您住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