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沐一只手提着一只浑身是血的兔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小刀,站在与他隔着十多米的山峦上。
目光慵懒的看着跪在地上忘记了有何反应的卢伊凡,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和她刚才的语气一样,带着一股子浓浓的讽味儿。
卢伊凡目光掠过她的表情,移到那只血淋淋的兔子,那把正在滴血的刀,那孤高的小身影。
但看她那毫无波澜的表情,哪有一点像刚经历过一场浩劫的样子。
他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词,霸气霸气霸气……
此处省略了无数个霸气。
她总是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惊艳,不一样的震撼,不一样的惊喜。
“穆沐。”被惊喜冲昏了头,卢伊凡站起身,忘记了脚下是形状不同的山石,长腿跨出去,
脚踩进石缝里,跌倒,爬起来,跌倒,再爬起来。
那小小的人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俯视着连滚带爬朝她这边行来的男人。
他不再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他狼狈的像是从什么地方逃荒出来的,湿透了的衬衫沾满了泥土,贴在身上。
胸前的纽扣掉了好几粒,露出洁白见状的胸膛,深深浅浅的树枝划痕在他洁白的皮肤上很显眼。
穆沐敛去嘴角那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表情变得冷硬。
她的心情不该再为这个人起伏,他能给你多少感动就会带给你多少伤痛。
卢伊凡越过一块又一块大石头,就十多米的距离,却犹如隔着千山万水。
他恨不能一步到那人面前,抱着她,感受到她。
终于,他攀上了高高的山峦,到了穆沐跟前,双手掌心几乎脱了一层皮,沾满了沙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