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王宫的时间才不长呢，很小就入世了，只是在苏城而已，只要没有生命危险，暗卫从来不管，他要是迂腐了，天底下至少一半的人迂腐。”苏有灵展颜一笑。

“你也是在苏城这么修炼的？”

“我才不呢，我一个姑娘家，不可预知的危险太多了。第一次出宫门，就碰见了你这个坏蛋。”看见苏有芮领着亲卫军在前面开路，距离他们很远，苏有芮在莫问天耳边悄悄说道。

“是我遇到了坏蛋还是你遇到了坏蛋？”莫问天笑得非常坏。

“要死了，就是你坏，就是你坏！”

莫问天话音刚落，就遭到了狂风暴雨的粉拳，莫问天抱头鼠窜，终于逃过了一劫。苏有芮视而不见，催促大家前进，心中欣慰，看来进展很快。他要是知道进展比他想象的还快，不知道是什么刚想。

莫问天回来的时候，姬历一进入了洞房，姬亶和莫问天在箭楼上面喝酒，姬历的部曲守在姬历洞房院子里的暗处，整个豳城一片安静，暗处却波涛汹涌。各部的送来的礼物，尤其是莫问天礼物，都还在后院放着，这是要展示三天的。

“姬伯，下定决心了？”

“下定决心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南迁。与其苟且偷生，不如轰轰烈烈地活着。”

“伯父虽然年老，雄心不减，这种心态，活百岁不是问题。”

“也就是说，我永远成不了修行者了？”

“也不尽然，除非隐士修行，不入红尘。这样还是有些希望的。”

“还是算了吧，红尘多逍遥，别人喜欢观海听涛，清风明月，我喜欢在尘世中游走，寿命的长短，我倒是不在乎。”

人各有志，莫问天也不强求。

箭楼有三丈高，是豳城的最高建筑了，俯瞰整个豳城，豳城并不大，方圆也就五里，有三千人居住，其中战卒一千人，剩余的就是妇女和孩子。

这时候，一个黑影从客栈出来偷偷摸摸向着王宫的方向走去，然后就是一个，两个……足足有二十个人。还有十几个向着储存草料个饲养牛羊的地方潜行过去。

“姬伯，这些人怎么处理？”

“如果是偷盗就抓活的，如果是搞破坏的，就杀了。”姬亶气得胡子直颤抖，没有想到，公刘部分支，竟然作出这样的行为。他对公刘部的发展，感到迷茫了。

“姬伯，你错了，擒贼擒王，哪有杀了主犯，留下从犯的道理。这不是仁德，而是放纵了。雄才之主，上威而下慈。这才是万民拥戴的君主，这些牛羊和生活资源，是给下层人民的，让他们感恩戴德，这些修炼资源，是给拥戴自己的人的。过于的仁慈，反而是祸害的源头。”

“杀从犯，留下主犯，那不是更加影响安静，影响部族的团结。”

“我的老伯，那些都是必死的人，只能加进团结。如果必死之人都不死，公刘部就病入膏肓了，得动大手术了。”莫问天叹息一声说道。

“如此，那就把从犯杀了，把主犯送到公族大会处理，反正大雪纷飞的，也没有事情可干，等到开春就收拾干净。”姬亶点点头。

姬亶是公刘部族长、国主但不是公族的族长，一个主支脉，都设有公族来管理和评判，这些人都是德高望重的长者们，也是这个支脉的隐者，他们的职责对内平息大争端，对外维护本族的血脉传承。

莫问天只是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茶，姬亶做事果决，只是这次变革太大，有些犹豫不决，莫问天轻轻推了一步，就完成了这一步。

姬亶看见了他最难忘的一幕，莫问天出去玄王刃，在手中一晃，就成了六钧弓，然后拿出九支箭，一次射了出去，那九支箭看似轻飘飘的，速度却很快，没有任何任何声响仿佛是在另一个空间穿行，那些人无论是怎么样的的姿势，都是被射进前额，然后向上飞起，钉在附近的树上、墙壁或者山石上。没有一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