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默默的喝着杯里的酒,像口渴时的白开水,也像是无聊时的口香糖,只要有事情可以让他暂时不要停下来。要不然会觉得气氛尴尬,自己会哭。
凌尘拿过酒瓶,为他,为自己倒满,碰杯。“我会让她暂停一段时间工作,安排可靠的阿姨在我不在的日子来照料乐鱼,修养身体上的病状。心理的伤口,我们都有,帮不了许多。我相信她,终究是会击碎一切,自己走出来。也欢迎你作为一个朋友,偶尔的探望和陪伴。”
余晖喝完了杯里的酒,像埋在泥土之下太久重新见到了阳光,晴朗豁然。“看看我拥有的,我长得,都不应该是会让你放心托付的人吧?”
凌尘笑笑,“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别再用挥霍你父亲的钱财来报复什么了,逝者如斯,一无所知。如果真的需要发泄,就来边境挥霍给那里的孩子吧,他们没有固定的老师,没有新书本。棉袄都是大的穿了小的穿。一年十个月大风不止,冬季零下三十几度,那种感觉是你待在这初冬都有满园花色的城市不会懂的。”
余晖愣了愣神。他不想承认自己在凌尘大爱胸襟中,就像无理的胡闹吧?他甚至都不生气,使他更像个卑鄙的孩子。他牵挂着爱的人,牵挂着真正需要他的人,坦坦荡荡,不躲不藏。
他泄气地低下了头,将手机从桌子上滑给他,“输上你的号码,你的地址。我说不定太无聊的时候,会给孩子们发一些东西。”
凌尘为他这善良的孩子气逗笑了。拿过了手机,仔细的输入。“别偷偷来看我哦。电话大多数时候是接不到的,顾上看到了会回复你。”
凌尘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回过头指了指办公室的装修,“嗯,这个比我强。我抗争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想过自己装一间房子。”
余晖撇了撇嘴,“一起走吧,我还有任务呢。”
两人出门时,夜色凄迷,各自上车离去。
隔夜,X城的某酒吧内,灯光微弱,歌手歌声深情,渲染着暧昧气氛,舞池间的形形色色的男女扭动着身躯,思维浸染着酒精,敞开怀抱揽入诱惑。最里面的角落,陆征穿着丝制的扩版衬衫,随意地解开三颗扣子,怀里抱着一名漂染着金黄色头发的女子,超短的低胸的紧身裙,白花花D腿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陆征的眼神落在她呼之欲出的身材上。亲昵地在耳边低语,觥筹交错,杯来盏去。
“你好像又胖了一些,这里一只手都放不下了哦。”
“太坏了。还不是你,三天两头的喊我出来吃夜宵。”女人声音娇滴滴地拖了很长。
陆征闭上眼陶醉地闻着她的气息,一只手将酒杯端至她口边,一只手并不安分。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刚出来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