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包裹在身上的那股柔和力量,慢慢消散,沈追无奈的看着面前那道飞快合上的门。
与此同时,也有许多的武者,或懊恼或遗憾的从门内被踢出来。
“唉,就差一点,差一点我的刀法就可以突破了!”
“没了,这次机会用完,又不知道得积攒多久的军功。”
“哈哈,老子的无极剑道第四层了,等着,六合魔宗的杂碎!”
“可惜,时间太短了……”
“……”
周围大部分都是哀叹时间不够的,也有小部分是欣喜若狂,显然是有所得的。
沈追微微一笑,心态平复了许多,传承空间这种好东西,当然是没人会嫌次数多的,任何人都会觉得时间不够用,恨不得一直待在里面才好。
“该走了。”沈追心中虽然遗憾,也还有四次参悟的机会,可他也明白,自己积累不够,再进入这传承空间,也未必会有多大效果。
这种难能可贵的机会,用一次就少一次,且极难获得,他当然得省着点用。
飞出传承空间,沈追很快回到了自己的统领府。
静室中。
“滋滋~”自沈追身前,浮现一千零九条绞索,尔后这些绞索,缓缓的开始整合,排列,慢慢形成一双眼睛的轮廓。
如今,他的灵识强度突破到‘灵桥中阶’层次,再来施展这一招雷龙之眼,顿时就感觉轻松了许多。
“合!”在轮廓逐渐形成之后,沈追猛地收缩绞索,尔后一双巨眼,便降临在静室内。
“轰隆~”整个静室都被这雷光普照,沈追感觉自己仿佛化身成了孽海雷龙,而那一双眼睛,就是他此刻体内力量唯一宣泄的渠道!
“雷龙之眼,破!”
巨大的眼睛开始飞快凝实,瞳孔收缩,漆黑如墨,紧接着,两道光束自眼眸中迸射而出。
这两道光束很快就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一道凝聚到了极致的光芒,射中了静室内的墙壁!
“咻~”一声轻响。
墙壁直接被贯穿,出现一道腰身粗壮的洞口。
下一秒,整个墙壁都化为粉末!
沈追朝着这破坏光束的方向看去,统领府的地基斜着向下,都被贯穿出一个大洞。
只不过在碰触到山体之后,便被一股力量弹开,溶解,那些毁坏的地基,也在眨眼之间就恢复如初。
“果然,这白云峰,整个就是一座法器,根本打不烂。”沈追看着那地基被修复,若有所思。
“不过我这统领府,水分也太大了吧,居然被打穿了?”沈追有些无奈朝着这洞口飞出去。
按理说他统领府,有三阶阵法防御,足以够灵桥境的统领一顿折腾的。
但是却在这雷龙之眼的威力下,直接化成了粉末。
“你、你在搞什么?”就在这时,云武降落在沈追的统领府上空,看着底下一片狼藉。
“云老,您怎么来了。”沈追挥着手,很快飞了上去。
“这是你弄出来的?”云武指了指下方。
赫连烈和陈晨,以及云风也飞了过来。
一想到这个,沈追就来气,愤慨道:“您给评评理,天工殿那帮子人是不是贪墨了我的赏赐,偷工减料了?”
“堂堂金吾统领府,居然这么禁不起折腾!这是欺负我白云峰无人呐!”
“天工殿从不偷工减料,更不敢在这种事上做手脚,小子,你是不是忘记开始阵法了?”云风靠了过来。
“……”云武狐疑的看了底下一眼。
据他所知,刚才沈追是开启着府内阵法的。
这可是三阶顶尖的阵法,竟然都被这小子给折腾坏了?
“三阶顶尖阵法,我都打不穿,你一定是忘记开启阵法了。”陈晨难得附和了云风一句。
唯有赫连烈深深的看了沈追一眼,没有开口。
他是灵桥巅峰,即便是晚来一步,也感觉到了阵法消散的动静。
这沈追,也不知道是在修炼什么绝招,竟然生生的打穿了统领府内的三阶法阵!
“那怎么办,能否投诉?”沈追问道。
“反了天了你,敢去控告天工殿。”云风顿时笑骂道。“自己出钱,老老实实请天工殿的人来修补。”
沈追顿时有些惆怅,真是被他打穿了阵法,可是没人信啊。
这下可好,还得自己出钱。
其实,也是他在统领府内修炼的原因,若是在外部攻击统领府,那便是赫连烈,也无法做到。
“你的统领府,是按护军统领的规格建造的,倒是可以再奏请天工殿,让他们来为你换一套阵法。”赫连烈开口道。
“不过我们几个这时前来,却是有事要与你相商。”
“请。”沈追顿时正了正色,请四位统领入正堂就座。
宾主相对而坐,云武便直接开门见山。
“沈追,你如今成了白云峰的第九统领,那么便有戍边的义务。”
“你麾下现在的队正已经确认完毕,兵卒也整合得差不多了,也应该让他们出城,镇守一方边界。”
“镇守边界?”沈追一愣,他手下现在的确是已经把队正确认了下来,兵卒数量,经过后备军中挑选,也扩大到了五千多人。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给属下分派任务,他总觉得,将这些还未磨练的兵卒冒然送到战场上,是一种极不负责任的表现,所以一直未曾有所动作。
再者,周朝边界,不是在万峰城的后方吗?
沈追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通常意义上的边界,的确是以河源县与凤山岭交界处为准。”陈晨解释道。
“但我万峰城镇守九幽山脉多年,周围的大山大泽,已经开发多年,往前推进了数千里。”
“早在百年前,朝廷就有意以万峰城为中心,重新议定边界线。”
陈晨有些犹豫道:“……不过开城定庙,乃国之大事,也许正是因此,才迟迟未能定下来。”
“哼,陈晨,你有什么不敢说的。”云风冷笑道:“此事分明是梁王从中作祟,一旦开城定庙,武安侯就可借此封王,他梁王舍不得老底子,所以此事才一直未曾真正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