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尼克-弗瑞会产生这种想法,也并不奇怪。
“我听说今晚有品酒会?”
卢克熟练地用手指,夹着几张钞票,塞到保镖的口袋里。
“没错。盖塔罗先生举办的,邀请了好几位客人。”
检查会员卡,确认无误后,保镖把卢克放了进去。
这个红酒俱乐部的会员,都是来自华盛顿特区的位高权重之人,他们对个人信息的保密尤为重视。
卢克能说出约翰-斯蒂尔曼,那位白宫幕僚长的名字。
加上手里的会员卡,足够取得保镖的信任。
“还是老地方,二楼?”
卢克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似乎对建筑布局颇为熟悉,直接说出平常聚会的地点。
“当然。一直都是。”
保镖点头道。
“我需要把他带进去,应该没问题吧?”
卢克冲着弗瑞招了招手,保镖也没有阻止,只是提醒了一句——
“随行人员要在会客室等候,不能参与聚会。”
走进正门,沿着侧边的楼梯上去,卢克随便打量了一下环境,很典型的哥特式装潢。
繁复且夸张的装饰和线条,比较鲜艳的色彩,透出精细的美感。
完全就是吸血鬼最喜欢的那一套。
“弗瑞探员,你等下看到什么,都不要感到怕。”
卢克穿过走廊,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一扇厚实的门外。
“局长,我上过战场,做过特工,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怕!”
尼克-弗瑞表现出勇敢的一面,他自认为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
战场上填满尸体的血肉壕沟,架着机枪扫射的钢铁坦克,如同死神呼啸的轰炸机……
从那样危险的环境活下来,这本身就是需要勇气和运气的一件事情。
嘭!
卢克轻轻地推开大门。
已经开始的“品酒会”,呈现在两人眼前。
一具失去生命力的少女躯体,精赤着摆在长条桌上。
手腕处有条血线,失去热度的红色液体顺着伤口,快速地滴在一只高脚杯里。
腹部与胸口,像是被医生用精准的手法,锋利的手术刀划开,几只银质的小碗,盛接着里面血液精华。
围着长桌坐下的那群人,红酒俱乐部的尊贵会员,他们穿着衣冠楚楚,言谈充满风度。
可每个人的嘴角,都沾着一丝血迹。
“看到没有,这就是所谓的衣冠禽兽。”
卢克无奈地耸着肩,若是能提前半个小时过来,也许还能救下那个无辜的少女。
很可惜,当他出现在俱乐部的大门外时,对方鲜活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
“所谓的品酒,就是学吸血鬼,做这种丧失人性的卑劣恶行么?”
卢克的出现,让大厅蓦地安静下来。
那些人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这个闯入的卷毛男。
“你是谁?”
坐在首席的中年男人,按照惯例询问道。
红酒俱乐部的聚会相当隐秘,外人不可能越过保镖,出现在这里。
“我叫克拉克-肯特,是号角日报的头号记者,一个准备揭露你们丑恶面目的正义斗士!”
卢克张口就来,让围坐成一圈的那群哈鬼族,还有后面的尼克-弗瑞,听的一愣一愣。
“又是一个看不清形势的蠢货。”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按动桌上的响铃,呼叫楼下的保镖。
他还以为是政府的特工,或者秘密调查者之类。
一个小记者能翻起什么大浪?
中年男人都懒得自己动手,直接叫保镖过来处理。
望着站在门口的卢克,还有跟在后面的尼克-弗瑞,他说道:“把这个记者塞到后备箱里,看他这么年轻,可以作为明天被品尝的‘红酒’。”
“至于那个黑鬼,扔进桶里,浇上水泥,丢到河里。”
中年男人咧嘴一笑,隐约看到两颗尖利的牙齿。
“吸血鬼都搞种族歧视?你们这样是没有前途的,因为不够政治正确。”
卢克没想到北美大陆的吸血鬼这么挑剔,完全看不上黑人,连血都不想吸。
中年男人没有理会小记者的念叨,一群五大三粗的保镖气势汹汹,走上楼梯。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卢克和尼克-弗瑞这两人,那个守在门口的保镖惶恐道:“抱歉,盖塔罗先生!”
“他说自己认识约翰-斯蒂尔曼先生,还有他的会员卡,所以我才放他进来!”
名叫盖塔罗的中年男人,冷冷地瞪了对方一眼,故作大度道:“人总会犯错,这不算什么,但要懂得弥补自己的过失。”
“这两个人打断了品酒会,损害了大家的兴致,让这支高档的红酒,错过最合适的品尝时间。”
“所以,处理掉那个黑鬼,然后把另外一个送到冷冻室去。”
保镖连连点头,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因为装有消音器,所以子弹射出枪口,并未发出爆豆般的声响。
下一秒后,没有出现尼克-弗瑞倒地不起的死亡场景。
“很好。”
卢克平静地摊开手掌,干瘪的弹头掉落下去。
“你们现在构成了袭击神盾局特工,枪杀无辜人士,以及想要伤害一位陆军中将,试图非法拘禁他的人身自由,并且对他的生命构成极大威胁。”
“所以接下来,就是我进行正当防卫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