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开始。”
并没有多做耽搁,笙歌开始新的任务。
“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
笙歌刚刚进入世界,迎面砸来的便是这句话。
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哪怕不需要剧情介绍,她都猜到任务了。
笙歌抬眸,看向眼前的宫装美妇,以及妇人身旁眉目俊雅的小少年。
小少年的声音斩钉截铁,但也带着笑意,嘴角一弯,便有两个不大不小的酒窝,乍一眼看过去,煞是可爱。
嗯,可爱都是假的。
这是刘彻,未来的汉武大帝,雄才伟略。
笙歌身侧也站着一位锦衣华服,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都是张扬个性的女子。
馆陶公主,大名鼎鼎的窦太后之女。
所以,她来临的节点恰好是刘彻年少时许下金屋藏娇诺言的时候吗?
倒也不错,只是不知道陈阿娇的心愿是不是脚踹渣男,走上人生巅峰。
馆陶公主听到刘彻童言无忌地话语,眼中止不住的高兴。
更不要说此前,栗姬和刘荣刚刚拒绝了她的提议,两相比较之下,更觉得王氏和刘彻这对母子顺眼,识时务。
“阿娇以为如何?”
馆陶公主指着刘彻,笑意盈盈的问道。
“……”
如何?
能如何。
金屋藏娇的诺言的确是实现了,鎏金瓦顶,朱漆门窗,五彩琉璃,奇花异木,香薰不断。
只是,这诺言是有时间限制的。
否则,哪里会有后来陈阿娇求司马相如写长门赋妄图挽回君心的事情。
“阿娘,女儿再想想。”
她现在都不知道陈阿娇的心愿是什么,答不答应都不太对,不如先拖着。
待她认认真真接收完剧情和心愿后,再做决定。
“阿娘,我想外祖母了。”
窦太后,一生只有一子一女,当今圣上和馆陶公主。
“王夫人,阿娇自小被娇养惯了,不当之处,还请见谅。”
馆陶公主虽是道歉,但依旧是高高在上。
她的身份足够尊贵,后台足够强硬,后宫之中,除却太后,无人能让她见礼。
“公主言重了,翁主年少可爱,童真童趣,无妨。”
虽时翁主,却比寻常的的公主还要尊贵几分。
告别了王娡刘彻母女,馆陶公主带着笙歌前往了长乐宫。
长乐宫中,笙歌借着打哈欠犯困被宫女带下去休息的空档,接收了剧情。
的确是陈阿娇。
那个家世显赫,富有传奇色彩的陈阿娇。
幼年尊贵。
青年宠冠后宫。
紧接着多年无子,又诅咒卫子夫、与女巫楚服的丑闻最终被人告发,被废,移居长门宫,抑郁而终。
只是,她的心愿竟不是踹掉渣男,然后美满过此生,也是金屋藏娇。
只是,她不再是被藏的那个娇。
她一生执着,情感动天的长门赋依旧不能让汉武帝刘彻侧目半分,卑微祈求也不能重拾帝王恩宠,所以她的执念,便是几十年,直到死。
她记得金屋藏娇的诺言,也记得君恩如流水,翻脸不认人。
她想建金屋,她想藏娇。
她想建一座金屋子,把刘彻藏起来。
这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