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美,但是也不需要看的这么认真吧……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笙歌心里直发毛,她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鱼,面前的人似乎是在思考着哪里下嘴比较合适。
本来就不喜欢诵经,现在更是烦躁了。
“公主,小师父在此诚心礼佛,你我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房遗觉得自己还能够拯救一下,没必要放弃的这么早。
高阳合该知道,似辩机此等名声斐然的青年才俊,若是与她不清不楚,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高阳公主冷冷的看了房遗一眼,如此悦耳的诵经声,不好好听着,说什么话。
在此之前,高阳从未觉得枯燥乏味的佛经竟比这世上的任何一种乐器都让人难忘……
当然,更加难忘的是面前这个小师父。
“看什么看……”
笙歌终究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暴脾气,大手一拍,草庐中放满佛经的木桌就一块块碎裂坍塌,佛经散落一地。
任是谁看到这样的笙歌都不会想到刚才营造了满室静谧祥和的人会有这样一副样子。
“公主下,您边是您的驸马,难道您不知不出轨是美德吗?”
笙歌也不管对面的两个人能不能听懂,就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真至上的观点,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赞同过。
哪怕现在她是辩机,哪怕后世不少追求浪漫自由和真的文人不断都美化高阳公主和辩机之间的,可是都否认不了这就是一段违背道德,不被人所祝福的忌恋。
不出轨?
房遗和高阳公主眼中不约而同的闪过疑惑。
“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又何必为难我一个小小的僧人呢。”
笙歌现在无比的期盼这个世界的玄奘法师就是她的彪悍师父,这样她就可以厚颜无耻的抱大腿。
像高阳公主这样的,她师父一个揍五个。
唉,金大腿你在哪里,本姑娘甚是想念,你是不是迷路了呢?
“强扭的瓜不甜。”
笙歌语重心长的说道。
孩子,好好的公主你不做,为什么非要自寻死路呢。
你是公主,皇帝老子不会杀你,但是绝对会要了本姑娘的小命啊。
腰斩……
想想历史上辩机的下场,笙歌就不寒而栗。
腰斩就是用重斧子活生生的把人从腰部砍为两截儿。
腰斩的可怕在于,被处以腰斩的人并不会立即死,而是要受很大的痛苦后才死去。
这就好比让一个人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腰一点点断开,然后整个人分为两半。
这么残酷的刑罚,她真的不想去碰。
这样一想,本来对高阳公主容貌还有几分欣赏的笙歌立刻驱散了心中那些柔软。
对敌人仁慈,那么就是对自己残酷。
嗯,她是个自私又怂jiàn)怂jiàn)的人。
虽说现在她跟高阳公主的关系还算不上敌我对立,但若是再纠缠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若本宫就是想扭呢。”
“甜不甜重要吗,你又如何得知本宫喜欢的不是瓜扭下来的瞬间的。”
高阳公主居高临下的看着依旧盘腿坐在一堆散乱佛经中的笙歌,认真不已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