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历史上雍正皇帝为了替自己辩解不得不写出《大义觉迷录》,可仍然没有毛用,书报就是认为雍正皇帝是抢了其十四弟的皇位。当然张衡此时不知道谁是雍正皇帝,但其中的道理是一样的。
无论是皇帝还是宰相,可以死,但此时此刻决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没有黄明远配合,张衡也不敢贸然做这种诛杀宰相的大事。张衡只是偏激,但不傻。
二人出了大,张衡忽然向黄明远问道:“今若是杨俨以子安危相,明远又会如何?”
黄明远站在门外,眺望着远处的山林,过了良久才道:“先生,明远虽然是个武夫,但也懂得历史,明远永远不会做贾充和张超之,先生明智,请先生也慎之。”
张衡默念了两声“贾充”、“张超之”,不知是何感想。
黄明远知道自己言尽于此,张先生若是还是想不明白,自己也没有办法。自古“狡兔死,走狗烹”,这走狗若是做的坏事太多,哪怕主人不想烹,也得平息众怒啊。
黄明远将所有兵权交予张衡,自己带着红拂女、苏邕等护卫离开了。张衡看着这个名震下的弟子,思绪万千,有些东西他不是不懂。
这时边的护卫上前询问张衡如何处置柳述等人,张衡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按照黄明远的意思去处置。既然黄明远不让他杀柳述,总会有黄明远的道理。这个学生,有时候看的比他远。
而离开大宝,黄明远直奔排云而去。
部下不解地问道:“郎君,咱就这么走了?”
“可不这么走了,难道你们还想在此清理战利品不成。”
众人哑然。
此时整个仁寿宫都已经被戒严了,赵才、陈伯恩等人正带着官兵挨个院子搜寻柳述遗党。不时地有人被绑着拖到校场上,昨的袍泽今竟成了阶下囚。
黄明远一路倒是通行无阻,无人敢拦。众人皆知,现在虽然圣人未死,但大隋的权利已经完全落到太子上,而黄明远作为太子的心腹一党,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沿途不断有人向黄明远打招呼,黄明远不矜不傲,尽妥善应付。
在路上,红拂女忍不住向黄明远问道:“郎君为什么不留在大宝主持大事。”
黄明远反问道:“留在大宝主持善后之事就很好吗?”
红拂女不解地问道:“可是大宝是郎君打下来的,战功也该是郎君的,何必留给张庶子。”
黄明远平静地道:“为一个将军,该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至于善后之事,哪怕我什么都不做,功劳也不会少,又何必去趟这一摊浑水。你以为善后之事都是功劳啊,那可是比打仗还难的事。”
红拂女不懂,只得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