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恒安城下,金河军申请入城,而城门口负责点验的小吏气焰嚣张的很,眼看对方是五品的车骑将军,却连正眼也不抬一下,扭过头去瞥了郑言庆一眼,便没了兴趣,极不耐烦地敷衍着说道“等着吧”,便再也没有后话。
郑言庆等了整整一个下午,眼看有落在他们后面的军队都先入城了便有些着急。这各部什么时候到达是有规矩的,且此时天色已晚,城门也快要关闭了,难道还要让他们在城外睡一宿不成。
郑言庆知道这可能是有人要故意为难他,只得耐着性子去找那城门的小吏,那小吏不知道和哪个泼皮正聊天呢,连郑言庆的话也没听完,就摆着手让郑言庆离开。
郑言庆连喊了几句,小吏恼了,呵斥道:“眼瞎啊,没看到这里忙着呢。”
看对方的样子,郑言庆也来了气,数千浴血奋战的将士千里迢迢赶赴大同难道是为了让你这宵小欺辱的吗?于是便和对方争执起来。
这小吏也没想到郑言庆敢翻脸,叫嚣着郑言庆“今日别想入城。”
眼看局面也有僵持,还是皇甫惟劝郑言庆,这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没必要和这小吏争执失了面皮。
皇甫惟给小吏送了五万钱,又威胁到这大军不进城,一旦事情闹大了不知道这些当兵的会干什么。若是闹到上柱国史万岁那里,当兵的不好过,小吏也未必有好果子吃。
这小吏也是怕事情闹大,再说也得了钱,不算坏了规矩,因此便让金河军进城了。
郑言庆对此有些愤愤不平,终究是无可奈何。
进得城内,郑言庆就做好了会被刁难的准备,毕竟对自己窘迫的身份,郑言庆也是了解的,而且城门口之事对他的打击很大,让他对整个恒安镇充满了戒心。
但出乎郑言庆的意料,虽然河东各军对他的冷言冷语很不少,但其实并没有怎么为难他。至于什么驻营营房破烂不堪;粮草补充发霉发烂;武器、马匹补充不足等问题,早就在郑言庆意料之中,且不独金河军,很多部队都有这种情况发生,所以郑言庆并没有怎么生气。
但郑言庆很清楚,这些事情都是小事,上不得台面,不过是些底层将领心怀怨怼的作为,伤不到自己。若是有人真心想动自己,恐怕也比这严重的多。
这恒安镇内终究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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