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仍是呵呵干笑。

“只不过，我之前与她深谈过，她的意思，似乎对感情这种东西淡薄的很。你确定那破书上写的人真的是她？什么天命所归……呵……”

似乎想到了颜令欢，墨琉皱眉，颇觉得恶心。

“公子可愿意听听我的故事？”云歇不再笑，表情似乎是在缅怀什么，沉浸其中。

夜色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一样，墨琉看着云歇。

“我原本是不愿做这道士的，我是孤儿，却只能听师傅的话，然，我们青云观只能为皇室终其一生操劳，是不许娶妻生子，更不许还俗的。所以有时，我真的恨极了自己这所谓的适宜练武的‘清奇骨骼’……”

“我遇见她，不过是因为她赏给我一碗饭。一眼万年。”

云歇微微垂下松弛的眼睑，表情悲痛。

“后来她满门抄斩，我只见了她最后一面。她从来不知道我的心，一如我从未敢接近她。”

云歇的皱纹，竟已经湿润。

-------------------------------------------------------------------------------------------

注释1：“山雨欲来风满楼”出自许浑的《咸阳城西楼晚眺》，全诗内容为：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鸟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渭水流。

<span>